第22部分(第2/4 页)
那公公捧了东西便要急急走开,我也转了身继续朝尚书房去。却听得背后传来公公的声音。
“二王爷!”我一听便知是遇上了朱高熙,便要加快步子离开。却听到朱高熙朝那公公问道:“兵部张大人还在殿外候着,怎么半日都不见父皇的御函?”
那公公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正要送去,却被一个莽撞的宫女给撞了,耽搁了时候,请王爷恕罪!”
我听得确是自个的错,便转过了头,朝他们走去,至朱高熙面前也不顾他有些惊讶的神色,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是奴婢适才撞了公公,才耽搁了公公送信。只是既然这御函如此紧急,王爷还是快让公公去办正事,要罚要怪,奴婢在此就是了!”
朱高熙听了,才朝那公公说道;“还不快去!”
公公忙踉跄地起了身,又急急朝殿外走去。
三十五
待到他走远了,才听得头顶上方传来朱高熙的声音:“起来吧!”
我才站了起来,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他又何必借此来吓唬那公公,心里很是不屑,也不禁从脸上流露了出来。
他瞧出我的心思,却是笑了笑调侃道说:“你为何见了我却像是脚下生风似的,逃得飞快?”
我听得有些好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只低了头答道:“奴婢刚才并未看见王爷!”
他也并不追究此话,又说道:“在宫里走路,总这么莽莽撞撞,上次是撞了我,这次撞了公公,下次要撞了皇上…”他停了话。
我忙点头道:“奴婢知罪了,谨遵王爷教训!”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这可是第二次!在宫里行事这么没有规矩,不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要仗了皇太孙的宠幸,就愈发地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了”
我听得他愈发的不可收拾,又扯了朱瞻基说事,心里暗叫不妙,难不成今儿非要给我上堂皇宫规矩必备课?正要强打起精神,却又听见他说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听得虽然心里有些堵气,却也像得了释令一般暗暗舒口气, 忙一面退了一面:“是,奴婢告退!”
转身便走,一面心下 诧异,不料在转角处却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正鬼鬼祟祟地退至走廊左角,不禁也轻了手脚,随他转过去,却见他朝乾清宫方向急急走去。心里一颤,难道是皇上的耳目,怪不得朱高熙说话间变了语气,难道是已经发觉有人在偷听。只是不知这皇上监视的究竟是谁?我?或是朱高熙?或者是怀疑我与朱高熙?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皇上的耳目除了宫里的宦官,锦衣卫,再到后来的东厂,明朝的特务机构倒也真是完善。恐怕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宫中,谁又不在他的监视之下呢。再转过头去瞧,朱高熙已不见了踪影,或许也只是我自个胡乱猜测,在宫里呆得久了,人也变得神经兮兮,一有些风吹草地,就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这样自嘲了一番,才向尚书房里走去。在尚书房外候了片刻,便见朱瞻基下了课。
忙上前去一面说道:“下课了?”
他点了点头,三伏天气,便是坐在屋内一动不动也要冒了汗,瞧得他额上也是渗了汗粒,便将锦帕递给他,他接了径直拭了额头。我眼里瞧着那锦帕,脑海中电花火石间冒出一事。
是木预锦帕上的地图?虽是露了一角的御函,那一眼瞟去却有些眼熟,当时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并未深究。现在细想起来,虽早记不清那纵横交错的线条,却愈发觉得两者何其相似。听那公公所言,该是急传给邱大人的信,又是皇上执的笔,莫非是此次行军路线图?只是木预如何会有,不,更加百思不解的是,木预锦帕上的图可是数月前便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场因鞑靼国挑衅而起的战事却也在他的策划中?我心中的疑惑越发地多了,只是面朝着朱瞻基,却不能露了脸上,只得暂且全都按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趟远征,那位邱大人胜算渺茫,如若所料未错,行踪都在敌方眼下,又怎么能打得出胜仗?
心不在焉得与他回了景阳宫,接下来的几日更是时时留心,希望能听到一些战事的消息,宫里人多口杂,有些事情便在宫女太监间传来传去。但这些传言,虽是能散播在三宫六院的个个角落里,却怎么也传不出这高耸的四面宫墙,又毕竟是些无关机密的事,所以并不需要去打探,也能知道个大略。
确如心里所料,邱福率领大军一路北向,却遇不上一支蒙古军队,仿佛一夜之间,那些嚣张跋扈的鞑靼人都销声匿迹般没了踪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