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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过冬,决不会成
为瓮中之鳖。
一九三五年九月间,我们回师懋功及其西大金川沿岸一带的集镇②,原驻在丹巴的刘文
辉部,在我军压力之下,向泸定溃逃。我们总司令部驻在靖化党坝地区。这时东南面的敌军
离我军有百里以上,不能直接威胁我们。
我军的困难是粮食供应不足,引起藏人的反感,当地藏族与汉人之间原有隔阂,藏人一
向痛恨汉族的侵略。红军进到藏族地区后,毛儿盖东北面的藏人曾与我们发生过许多次的冲
突。他们不仅阻拦我们这些外来之兵,尤其不愿我军分享他们不足的粮食。我们在这一带驻
扎久了,与藏人争食情况,日渐严重。我们避免与藏人冲突,不愿在此驻留太久,以免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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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这一地区的粮食太多。
藏族头人为了保护他们的粮食,往往集中数百人与我们的搜粮队对抗。我们住在清化的
时候,就曾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冲突。藏人的队伍是乌合之众,随集随散,不能持久,我军
从不妄施攻击,只是予以监视,听其自散。我们也曾向藏人解释,我军不得已才掠取他们一
部分的粮食,决不愿他们于饥饿的境地,更不会横施压迫。这样的解释收效很微。我们只有
适可而止,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天,就又迁往别一个地方去。
我们这群人特别坚强,不怕一切困难,老在寻求生存之道。我们的苏维埃运动,已经支
离破碎,内部又告分裂,而且困处边隅,粮食不济,藏人的抗拒,更使我们汗颜。但我们并
不绝望,还是抖擞精神,积极进行部队的训练工作,以为将来作战的准备。
我们的训练中心是红军学校,由何畏任校长,刘伯承任总教官。何畏那时仍在养伤,事
实上不能多管事,刘伯承则负责实际责任。这个学校有一百多名学生。多数是从四方面军调
来的营连长,也有少数当过师长或军长的干部。重要战术教官是张宗逊、郭天民、唐天际等。
教学原子是教官和学生共同学习,理论与实际并重,往往一个课程之后,便由教官和学生们
率领附近驻军,实行演习。
这间学校的训练条件,还不算坏,不仅教官优良,而且有适当的课本。我们在鄂豫皖办
红军学校的时候,没有自己的课本,只有借用国民党的课本。中共中央在江西瑞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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