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页)
的宋小卿瘫坐在沙发上,痛苦的折磨使她感受到身心交瘁。此刻,她不想去考虑什么,或者听谁的解释、劝慰以及忠告,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她闭上眼睛,不去问任何问题的为什么,只是无故地流着倔强的眼泪。好强了半辈子,居然会毁在自己的好强心上。宋小卿想着,哭着,难过着……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经都凉透了,怒放的玫瑰也已经奄奄一息,酒杯里的红酒不再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只是那两根白色的蜡烛,还没来得及点燃,现在也不必去再点燃它了。
宋小卿太累了。她挺着大肚子一步步挪到卧室,躺在床上。屋内的灯光昏暗着,床上的干花还在散发着香味,床头柜上的香薰炉还有微量的精油没有挥发掉。宋小卿用打火机点燃了香薰炉下面的蜡块儿,微弱的火光在燃烧着,慢慢地烘烤着上面盘子里的玫瑰精油。精油又重新被唤起了生命,开始在一点点地散发着香气,霎时间,弥漫整个房间。宋小卿沉醉在这赋予了爱的香气的房间里,她大口地吸着玫瑰香,眼泪又在不听话地往下流。好久没有闻到过这般香味了。自从怀孕以后,医生就嘱咐她要尽量远离一切敏感的香味体,这样会对宝宝的生长发育有好处。但是今天,宋小卿想破次例,她想好好地任由自己放肆一下。
房门的锁好像被拧动了,田兵回来了。宋小卿熟悉他着实的脚步声,笨拙但很铿锵有力。田兵坐在门厅里换鞋,宋小卿听到他从鞋柜里拿拖鞋的声音。啪……啪……两只鞋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紧接着是田兵踩着拖鞋进屋的脚步声,似乎平缓了一些。宋小卿没有离开卧室,她一直躺在床上,由平躺改成了侧卧,眼睛微微闭合。
田兵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宋小卿。他没有说话,而是拉过一把折叠椅,坐在靠近床脚的位置上。田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拿出一根儿,熟练地点上火,开始抽了起来。玫瑰香代表女人,烟草香代表男人,当女人香和男人香混合在一起,化学成了一种新的味道,叫人厌烦,但是闻久了,又会很迷恋。一种新的气味在这间房间里开始慢慢扩散,传递到每一个微小的空间,有可能附着在什么物体表面,而这件物体就会给人留下一段回忆。
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宋小卿依旧在床上躺着,田兵也依然在抽着烟,一根儿抽尽,又点上了一根儿……谁也不愿意引起话题,也没人愿意打破这种不安静地宁静。
“多久了?”宋小卿的一句简单的问话率先刺破彼此间的薄膜屏障。
田兵没有回答,还是在抽着烟。从他嘴里吐出的烟雾蒸腾上升。
“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宋小卿表现的异常的冷静。
“有段时间了。”田兵只是草率地说了一句。
“什么时候开始的?”宋小卿接着问下去。
“北京回来以后。”田兵回答道。
“北京……”宋小卿叹了一口气,“北京真是一座让人看不透的城市,什么人去过之后,都会被改造。”
田兵没有接着说下去,他还是在抽烟。
北京之行,本来是一个想让田兵和郑雪洋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可是,这个秘密又让他们不得不大白于天下。
那天从宜家出来之后,郑雪洋非要请田兵吃饭,说是要感谢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田兵没想着要去,但架不住郑雪洋的“热情邀请”,田兵还是开车和她去了。吃过晚饭以后,已是晚上9点多钟了,田兵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郑雪洋也没有反对。他们两个人从饭店出来以后上了车,田兵开着车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行驶。偏巧那一夜,京津冀地区下起了浓雾,路面上的可见度极低,根本不适宜车辆的行驶,通往北京、天津、河北的所有高速公路都被临时性的封闭了。这样一来,田兵和郑雪洋无法回家,只能待在北京凑合住一晚上了。
田兵提议说找个酒店住下,明天早晨睡醒再走,估计大雾也就能散了;但是郑雪洋非不干,她说住酒店的钱够她在宜家又买一把办公椅的了,死活不去。田兵问她不去酒店那去哪儿呢,她说想去三里屯转转。她很早就听说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到了晚上就十分的热闹,还净是老外光顾,她一直很向往,却从来没去过,今天有机会,正好可以了却她一桩夙愿。田兵听到她这个提议,犯了难。他觉得去酒吧玩儿,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开着车了,到了那儿又不敢喝酒,怕再上路被警察逮着,那段日子,北京警察每天晚上都跟夜猫子一样,专门在路上逮午夜酒后驾车的司机,而且一逮一个准儿,很多人都弄不明白,怎么警察叔叔白天上了一天的班儿,到了晚上还这么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