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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黑手,竟是她疼宠呵护了二十多年的钱氏时,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不可置信?惊诧莫名?绝望哀伤?疑虑重重?……
不论是哪一点,于她来说,这未来的日子都会变得越发地精彩,前世带来的那些深重的嫉恨情绪也会因此而减轻几分。
“外婆手腕高明,想必,很快就能顺着那些蛛丝马迹,追查到罪魁祸首,并拼凑出事件事情的真相。”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钱诗雅,仿若是跟钱诗雅聊了这么久,有些疲惫和倦怠似的,以袖掩唇,打了个哈欠,“表姐,你不是说要巡视店铺吗?再不去,就不一定能赶回来用晚膳了。”
“萱表妹这是在撵我?”钱诗雅状若无意地调侃道,嘴里却说出了自己今日来此的另外一重用意:“说来,萱表妹,你最近怎么不像往常那样关心武候王世子了呢?”
杜芷萱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钱诗雅,仿若钱诗雅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似的:“表姐,前儿个,你不是才告诉我不能一昧地追在武候王世子身后,以免给人予一种牛皮糖缠人的厌烦感吗?”
钱诗雅一脸的恍然大悟,目光里带上了欣慰和赞叹:“萱表妹。你总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哪,都是得不到就是好的。关键时刻,就得使出‘欲擒故纵’的计策,让他认识到你的重要性!”
“这都是表姐教导有方。”杜芷萱笑了笑,一脸感激地说道:“待到我嫁入武候王府后,定会帮表姐谋得一场天大的富贵!”
“我这人呀……”钱诗雅轻抚衣袖,不知为何,这和往常一般无二的炫耀话语。令她莫名地烦燥,“不需多大的富贵,只需一直顺心。即可。”
“表姐是说……”杜芷萱顿了顿,轻声问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是呀!”钱诗雅喟然一叹,仿若是想起了这些年听到过的一些“宠妾灭妻”的事例。又仿若是想到了前世自己那所谓的“幸福生活”之下隐藏着的痛苦和绝望。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又有些坚决:“若可以,我愿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只为了能无所顾虑,悠闲自在地活一生。”
“这话,我却是不太赞同的。”杜芷萱摇头,道:“下人、平民、商绅、富户和世家者,各有各的安逸祥和。但,更多的。却是旁人看不到的苦。”
“旁的不说,就如我们这样的世家贵女,享受了家族给予的富贵荣华,那么,势必得为家族的荣耀添砖加瓦。”
钱诗雅难掩惊诧地看着杜芷萱,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样一番颇有人生哲理的话,竟会是从杜芷萱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嘴里说出来的!
“表姐可是惊讶,我为何会知道这些?”杜芷萱侧了侧身,将被软枕遮挡住的一摞尺厚的书籍呈现在钱诗雅面前,调皮地说道:“虽都是一些打发时间的话本,却也是书生才子精心编撰而成的,难免蕴含了一些著书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是吗?”钱诗雅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却不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有多么地难看,笑容又是多么地僵硬,“如此,倒也不错。”
“时辰不早了,我得出门了。”钱诗雅抿了抿唇,仿若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萱表妹,你真得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转交给武候王世子的?”
“并无。”杜芷萱摇摇头,疑惑地看着钱诗雅,吞吞吐吐地问道:“表姐,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替我转交东西给武候王世子呢?”
“呃……”一连再遭遇打击的钱诗雅,那向来精明敏锐的大脑有瞬间的卡壳,“我只是觉得,就算你想使出‘欲擒故纵’之计,却也得拿捏住一个度,以免那本就不喜的武候王世子越发地厌憎你。”
说到这儿时,钱诗雅特意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武候王世子本就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人。”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能再送礼物给武候王世子啊!”
杜芷萱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目光在那荡起涟漪的茶杯中停留住,嘴里说出来的话音也有些飘渺:“虽我手里不缺好东西,但,每次我费尽心机寻来的稀罕之物,巴巴地送到武候王府时,都被武候王世子砸了个粉碎。长此以往,哪怕将母亲留给我的陪嫁和外婆等长辈赏赐给我的物品全部耗尽,却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嫁妆的多少,可关系着一个女子出嫁后,是否能立足于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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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表姐?”
杜芷萱笑了笑,谁能想到这个因为守孝而耽搁到十八岁还未出嫁的表姐顾盼欢,竟是那般的野心勃勃。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