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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黑框眼镜,其余的表情全部埋没在她头顶的阴影下。
甚至从子衿站立在她身边许久,凌泣仍旧全神贯注对着那些图纸写写画画,直至大功告成,才伸手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她余光扫到身边有个影子,生生吓退了身子。
在等待凌泣自动自觉洞察自己存在的过程中,从子衿一脸愠色,他俯视到她光洁细致的颈后薄薄生起疙瘩,多冷的天就这么坐在地上。虽然沙发前铺着意大利进口的羊毛地毯,尽管他下楼前特意将地暖又调高了几度,仍然盖不住寒气。
凌泣不知从子衿站了多久,仰首目光迎合望着他,脖子和双腿一齐发麻,整个身体的血气都变得不流通。两人别扭了一会儿,凌泣仿佛不想在他的地盘得罪他,给彼此台阶。“你饿不饿?要不我煮点面吧。”
半响,从子衿心里苦笑一下,“饿了,不过我不吃面。”
这几天,凌泣仗着嘴里起泡,从子衿只要一碰,她就“呼呼”乱叫。真假他不知道,他倒变得老实了,只拥着她也可安静的入眠。换作从前肯定不可思议,女人于他而言,只为了充当某种需求,曾几何时会疼惜而投其所好。
本来从子衿也就是耍耍嘴,可一见到凌泣踉跄摇晃地起身,款款的身姿藏在他宽大的衬衫和休闲裤里的时候,他改变了心意,喉头有股压制不住的热气往上涌。
“呕,痛!”
从子衿抓住她挥动的双手,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这就是你的惩罚,看你还敢半夜爬起来工作。”
“诶,太可恶了。白天帮资本家干活,回家还要伺候资本家。”凌泣在空中虚踢了两脚,就被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还不忘托着她的背。
从子衿被某些字眼动了神色,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莫名的捏揉着,语气也跟着异样动情,“别动。”
固执如她,第二晚的情形如出一辙,夜深人静之时,从子衿寻不见身边之人,遍寻不见凌泣的影踪,后来发现,她竟然在书房里发邮件。什么叫视若无睹形同虚设,也许从子衿彼时彼刻有着切身感触。
就在凌泣聚精会神之时,被身后某种强大的磁场干扰着,猛一回头,只见从子衿如是那般,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搭在门把上,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辨不真切他的表情。
凌泣一个慌张将书赶忙合上。她向来不是干坏事的人,愈慌愈出错,厚厚的书皮一扫便把搁在旁边的咖啡杯绊倒了。凌泣来不及找纸巾,一心想着补救,直接用手将洒在设计图上的浓褐色咖啡拨开,手忙脚乱间,电脑键盘上也溅到好几滴。
从子衿仿佛看不过眼,拿着一盒抽纸走过来,随意三两下擦掉后,把凌泣强行拉离了书房,任厚重的门把四处蔓延的咖啡味锁在门后。
从子衿由始至终不发一语,躺回到大床一隅。凌泣乖乖地另持一侧,咖啡刺激着大脑皮层,她丝毫没有睡意却不敢翻动,僵硬地望着浓重的夜色,胡思乱想之中,情绪掉入了无边的黑洞中,彷如挣脱不开的枷锁。
一夜之后,恍然如梦中的今晨,从子衿被蹑手蹑脚的窸窣动静所吵醒,看见凌泣一手拿着身份证一手正小心翼翼将床头柜悄悄合上。
凌泣了解从子衿余波未了的脾气,被抓了现行之后,她一面做着心理建设,一面迫不及待地躲避他射出的咄咄目光,别过头去说,“我走了。”
从子衿看着她全然不顾地疾步而出,陡然怒气横生,这个女人当真把他家当成了旅馆,来去无踪,她难道不知道一个男人将女人领回家是何含义吗?纵使女人万千,也是头一遭将女人带到家中。而她呢,先是将他等同于同居意味的建议以玩笑的方式一笑而过,期间一而再地想方设法逃离。
得知凌泣一下飞机,便匆匆赶往公司,从子衿不禁想:凌泣这个女人当真把自己当做她工作之余的点缀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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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1…消失殆尽(1)
出差重回B市,凌泣忙不停蹄的工作,到了即将结束的时候,她才想起约风晔见面。
中午时分,太阳还在明晃晃地照着,可是风却不甘示弱,冷冽地吹着,这个上班时间并没有太多路人,偶尔有年轻女子经过,穿着曼妙的短裙,脚蹬长靴,外面罩着风衣,翩翩的风情一下便尽数勾勒出来。
“你们这次是不是和意大利LE合作?”风晔突然问道。
凌泣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妙龄女子,一声轻笑答道:“你这个时尚编辑怎么也开始关注我们外贸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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