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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忘了填那个分班意见表。”曹老师转头和凌泣道别,“我有事先走了,改天联系,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
凌泣点头微笑,目送他走远,为人师表就是如此温文尔雅。
“曹老师怎么一脸颓废啊?”焦阳心有疑惑。
凌众得意忘形:“被刺激到了吧。”凌泣看他越发离谱,正欲发作,那边焦妈妈招手把她叫了过去。
焦阳狐疑摸摸下巴,“你不是故意给曹老师下马威吧,看来效果很明显啊。”
凌众默不作声,却心生得意,转身对从子衿说,“子衿哥,我们一会打篮球,一起去吧。叫上我姐,她以前篮球队的呢。”
从子衿应允,十米开外的她正认真听着别人的谈话,时而做出回应,偶尔会别过耳边发丝,一定是颇为为难和尴尬才会如此。篮球队?舞蹈队?到底有多少所为人不知的面目,让她都掩盖在恬静淡雅的外表下。他自然清楚她对他的闪躲,她不知道如此只会更激发他的好奇。凌众今天拿他当她的隐形爱慕者的挡箭牌,实有幼稚,但终归也没让他反感,丝丝情绪细细的被一根细绳牵引着,稍一用力怕会崩然断裂。
“啊?!凌姐是篮球队的?这么全能的姐姐,看来筱央同学的路还很长啊。”焦阳故作哀声叹道。
另一同学附和,“有道理,所以说精英注定痛苦而寂寞的。”
“那是,我们家门槛儿很高的。”凌众眉开眼笑,瞥了一眼从子衿。不知为何就觉得他和凌泣很般配,两人同是淡定怡然,话语不多但是却让人钦佩。虽然家姐不冷不淡,他却心生一意想撮合,当然也有私心,从子衿手上收集的跑车资料是凌众所神往已久却寻觅无踪的。
凌泣低头走近时,自然没主意扎堆人群中都是各怀鬼胎,抬头说了句,“走吧。”便独自下楼。
这焦妈妈真抬举她了,让她给焦阳做思想工作,可最让她揪心的是最后那句“而且那女孩好像是孤儿,不是正常家庭下的孩子可能会比较极端。”
凌泣替女孩抱不平,且不说影不影响学习是一回事,孤儿能够自立自强足以证明性格坚韧,何来性格极端之偏激观点呢。更何况听说这女孩儿,成绩了得,更是不易。社会的偏见向来如此,诸多例证通常没有根深蒂固的观念来得强烈,让人颇感无奈。
浑然不觉中,凌泣被他们带到篮球场,定定看了一会儿,一触即发的烦躁挥之不去。直到从子衿把手机钱包丢给她时,她抬眼一头雾水。顷刻,方才察觉,不知何时体育馆里引来了众人,像要比赛。从子衿已在场上潇洒运球,脚步轻快,三分线处跳起,空中身线舒展,左手微拨右手轻托,动作很是专业,果然篮球飞行出漂亮的弧度应声空心入网,画面定格。
原来他也是左撇子,明明中午吃饭还用右手。简颢墨也是左撇子,只是他打球并没此人那般慵懒的姿态。记得她第一次见他就是在球场上,那时的他代表他们校队C大和她们校队M大打友谊赛,各自为战,他作为控球后卫,娴熟的球技,巧妙的穿插分球、灵活的过人都给她留下了好印象,让她格外关注的其实是他的左手,她对左撇子有种执拗的喜爱,没来由的。后来他用左手牵过她的右手,用左手为她拂过琴弦,用左手给她发过无数短信,再后来的后来,他的左手放开了她的右手。
滚地弹来的球击中凌泣的小腿,她茫然的捡起球,朝场中掷去。
“姐,过来玩玩吧。”凌众朝她喊话,兴奋异常。
凌泣笑着摇摇头,“不玩,不在状态。”不论是在饭堂,之后在和焦妈妈的交谈,还是此刻在球场,她都频频不在状态,正如一阵黑幽的漩涡向她席卷而来,头晕脑胀不过是前兆,翻腾涌动的思绪随之而来,叫人招架不住,一点点将她淹没殆尽,最终灰飞烟灭。
“凌众,你姐怎么脸色苍白的?”焦阳接过球后说。
凌众隐隐不明,他只知道凌泣很久没有打球,却没想到如此大反应,可看她表情淡定没有异常,道不出是何不妥,便道,“她本来就那么白,以前还幻想晒成古铜色。”
从子衿交代了凌众他们几句,就往场边走,“去买点水。”然后又径直往外走去。凌泣醒神过来,拿着他的钱包手机静静跟了上去,那脚步却似逃跑。
午后的天气,太阳藏在灰灰的云层后,台风终究没有完全过去,闷闷的空气里夹着点滋润,却不能平复热气环绕的隐隐躁动。
“高中校园原来如此。”凌泣听到来自身旁的感叹,不由一抹轻笑,此话比聊天气来得适合时宜,心头分明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