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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些我並不在乎,所以我也不會要求他去做。」她冷靜地解釋。
「你不要求,他卻不能不做,時間和錢,總得付出一樣,才能叫做愛吧?」
她沒好氣地繼續反駁道:「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什麼鮮花禮物的。」
懷遠沉了沉聲音,眼裡卻流露出少有的傷感:「你錯了,其實所有人都會喜歡鮮花禮物。你之所以顯得不那麼在乎,只是因為你也並沒有那麼愛他。應昕,其實你也不愛他,對麼?」
對他這話,她詫愕不已。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和趙承譯的感情,她雖不信他的話,卻也一時無法反駁,只能沉默不言。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可你這些日子有想他嗎?」懷遠不依不饒,繼續向她拷問。
「當然了,我每天都會想他。」
「應昕,」懷遠輕嘆一聲,提醒道:「想到他和想念他是兩回事……」
想到他和想念他是兩回事……她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她再一次失語,的確,她每天都會想他,但是那種想念,更多的是為擺在他們眼前的困境焦心,的的確確少了一點不舍和牽掛……
第26章 感情的覺醒
無可否認的是,今夜,她已經第二次對他們的感情產生了懷疑。
這些年,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思考過她到底愛的是什麼。只是在看似合適的時間遇到了趙承譯,又在看似合適的時間被雙方家長攆著進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然而細細想來,他們的靈魂似乎從未契合過,他是工作狂,她是學習狂,他們都在為各自的事業奔忙,很少會產生靈魂的碰撞。他們從不吵架,也不會過多地干涉對方,他們都無比的務實與理智。但是,感情,需要那麼多的理智嗎?
她犯起了嘀咕,但她還是不會輕易接受懷遠這種人提出的觀點。
她冷冷說道:「懷遠,你別太自以為是,就算我沒有那麼想他,那也不過是因為我現在落到你的手裡,只顧著想怎麼對付你,無暇顧及他而已。」
「哦?你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對付我?」懷遠聽到這話激動地從床上坐起,「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在你心裡,我比他還要重要呢?既然這樣,不如你就當我的情人,怎麼樣?錢和時間,我都給得起!」
他捧腹大笑,她這才發現自己著了他的道,恨恨地轉過身來,對著他唾罵道:「無恥!」
在就她轉過來一瞬間,他便順勢攬上了她的肩:「怎麼?嫌情人不好聽?那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我這人優點不多,可每一條拎出來,都勝得過他千萬倍。」
她不禁失笑,氣急敗壞地推開他的手:「做你的春秋大夢!懷遠,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是嗎?那如果要你在做我女朋友和死之間選一個,你會怎麼選呢?我記得你說,最害怕蠆盆是麼?那就暫且用這個死法吧……」懷遠銳利的目光不留餘地地在她身上打量起來,略帶威脅地說道。
話畢,她便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嘴巴也跟著扁了起來。但那瀲灩的美眸中,比起絕望,更多的卻是倔強。
她賭氣道:「好,你如果真能狠得下心,那就殺了我吧。不就是疼麼,反正怎麼死都會疼的……被蛇纏住,也總比被你纏住的好。」
他的心底突然一陣絞痛,她說這話時,看不出絲毫畏懼,也看不出絲毫怨恨,她假裝臣服,由他去撥弄她的命盤,可操控他命盤的,又何嘗不是她呢?
他沉默了一會,抬起手用兩根手指掐了掐她的臉頰,會心一笑:「我發現我越來越欣賞你的聰明勁兒了。你就是明知道我不會那樣做,才故意這麼說的吧?真厲害,還沒做我女朋友呢,就已經學會怎麼讓我難受了。」
他翻身下床,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手肘倚到一旁的桌面,身體的重心往桌子靠了靠。
應昕隨著他的動作,也坐起了身子,靠在床頭。他緩緩點上了一支煙,幾縷白色的薄霧升起,遮擋了他的臉,可她卻好像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悲涼。
他肩頭滲出的血跡已經開始氧化變得暗紅,在他潔白的襯衣上,綻開了一朵熱情如火的紅玫瑰。她靜靜看著他,他卻並沒有將眼神挪過來,只是微微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靜謐的畫面是被懷遠收到的一條簡訊打破的。他掏出手機,讀過簡訊後,卻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
「你早點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將菸頭掐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