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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讲烂了的歇后语,猪八戒是怎么死的,听说是笨死的,那孔明是怎么死的,大概是无聊死的。等待的滋味不好挨,无聊、枯燥、乏味。
等得老方心浮气躁,不知挖了N次鼻屎,搔几N根头毛,打了H次哈欠,马车终于千呼万唤“驶”出来。
尘埃滚滚夹杂着马嘶,马车终于驶进了驿站,四匹骏马都口喷白沫浑身湿透,呼吸有如拉风箱,显得疲态毕露。
大掌鞭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环髯绕颊,浓眉下的大眼精光如电,看起来有点凶又不会太凶,颇具威严。
马车一停,旅客们争先下车,前段路途长,大部份都憋不住,石门水库水位暴涨,非赶快找地方泄洪不可。
这里也是午膳的地方,舍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在这里吃饱可要挨到沅凌才能歇脚,出外人可没选择的余地。
老方爱现爱耍帅,立刻上前拦住了大掌鞭,鞠躬哈腰行礼如仪,诚惶诚恐道;“老哥正月以来可好?远道可辛苦了。”大掌鞭怔了怔,态度倒还平和道:“还好还好,‘心苦’面不苦啦,老弟台有何指教?如欲乘车,请向站上登记……”
“是这样的,我们不乘车,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老弟台请甭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会遇上困难,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力能所及,一定义不容辞。”
这大掌鞭人不错,挺热心的。
老方想了想,委婉的道:“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有两套旧衣服,想委请老哥您给我捎到重庆府,老哥可肯帮忙?”
大掌鞭又怔了怔:“两套旧衣服?”
老方窘然道:“是…是两套不怎么值钱的旧衣服。”
大掌鞭大笑道:“两套旧衣服,那有什么问题。”
老方瘪道:“当然,衣服里面还包了两个人。”
这是什么话,大掌鞭的笑容僵住,差点没吐血。“原来你想坐霸王车?”大掌鞭不知气好或是笑好。
老方讪讪道:“瞧您,说得多难听,我只不过是想先上车后补票罢了,再说只要上过,我还会不认胀吗?”
大掌鞭脸上阵白阵青,冷峻回绝:“免谈!”
老方只得低声下气恳求:“拜托啦,只是两件旧衣服,顺便包两个人,只要能到重庆府,车资定然加倍给付!”
“不行!”大掌鞭态度坚决。
“何必呢?我一定不会白坐您的车,再说尔等到匕月份公教人员加薪,我自动调高待遇,这可是好康A……”
“还是不行!”大掌鞭压住耐性道:“路氏车行有严格规定,不准任何人搭载黄鱼,否则后果极为严重。”
老方仍不死心,“规定是规定,人是活的,总该有个转寰的余地吧?不然还可以向大法官会议声请释惠……”
“释你个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老方依然苦苦哀求道:“打个商量嘛,您老哥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想达何必曾相识?同是道上流浪人,江湖无家归何处,寸草难报上车恩,天涯何处无芳草,香花素果海样深,在天愿为比翼鸟,清明时节雨纷纷……”
老方飞象飞过无可奈何桥,还带押韵呢!
“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拉屎我就放屁,雪中送炭真君子,万丈高楼平地起,喂狗犹有积功德,朋友岂无顺道义……”
“莫说是朋友,就算你是我儿子也不行!”
老方好瘪,硬是白白被占便宜。
“我说老哥,我只是想……”
“你最好什么都别想!”大掌鞭怒气终于爆发。
驾御这种两前两后四匹马拉的车,是相当耗费体力的工作,没有过人的精力休想动得了,大掌鞭赶了半天的路,早已精疲力尽又饿又渴,巴不得坐下来喝杯水休息一下,被老方这么一夹缠,再大的耐心也烧成灰啦!
“我……”老方还想再说。
“你少给我五四三!”大掌鞭怒叱。
“不是五四三,我只是想搭大便车……”
“大你个头!快给老子滚开!”
“老哥何必……”
“你到底滚不滚?”大掌鞭表情愤怒扭曲。
老方却仍不知死活,将洗衣板般的胸脯一挺,来个大蛇吞扁担——硬撑,大有不达目的誓不干休之势,大声回道:“你老哥发什么火,是人就该有人性,岂不闻人饥己饥,你的鸡就是我的鸡,你的车没车牌就是野鸡,我当然有‘鸡’可乘了!”
碰上这种夹缠不休的飘星,大掌鞭大叹秀才遇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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