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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环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墨问的意图,这座建筑,她曾听说过,这座亭子是禅王到南方时派人而建。禅王刚好是引发了大城主和她母亲不和的男人,墨问恰恰是主导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墨问把她带来这里是怀念先人还是要干掉她?
墨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侧过脸道:“少城主多虑了,妾身不过是想请少城主来叙叙旧而已。”
蓝希环垂眼不语,她的精神都集中在四周的风吹草动上,只因,在那一刹那,她感到四周有人埋伏。
墨问见她不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拔地而起,往听雨楼射去;蓝希环回过神,如白鹤上青天,跟在她身后,飘然在听雨楼的最高层落下。
最顶层的亭子里,侍女站了两列,中央摆着一张大石桌,桌上摆好了茶具,但座位上空空如也,似乎在等着主人前来。
墨问微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蓝希环也不推辞,大方落座,对于茶水她毫不担心,只因墨问知道她在这方面的能力,如果真的下毒,那也是自讨苦吃。
幽静清雅的听雨楼,两人沉默地对坐着,相视无语,唯有晚风零星飘来又去。
半晌,墨问斥退侍女,娴熟地拿起茶具,高冲、低冲、淋盖……少时,她双手把茶杯捧到她面前,“这个茶,从采摘到炮制都是我亲手所做,你试试看。”
墨薇在雪地里开的缘故,受过冰雪,味道独特、非凡,蓝希环一闻味道就知道是墨薇茶,她意外地抬起眼睑,墨问逃出水墨城将近两年,居然还一直保留着墨薇花茶,想来她对水墨城是有深厚的感情,这个发现让她愈发怅然。
但为什么怅然,她却说不清,只是在刹那间她感觉,这个人也许没有想象中风光无限,她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墨问把茶端到鼻下,挺鼻轻嗅,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才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叹了一口茶,她垂着眼帘,把侧脸隐藏在阴影里,喃喃道,“我习惯了喝墨薇茶,即使出来了,也改不了……这是土生土长的水墨城人无法理解的,也许,了解的人只有二城主罢。”
蓝希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人都是背井离乡之后才会懂得家乡的好,她母亲生前对墨薇念念不忘,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她诧异地抬起眼道,“你不是土生土长的水墨城人?”
墨问的唇角出现一丝苦笑,她缓缓放下杯子,怅然道:“你想不到吧?我其实是第七代二城主捡回来的小孩。”她摇摇头,露出一丝哀戚的神色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她也不肯告诉我,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墨问’。”
墨问即是莫问,蓝希环撇过脸道,“也许,是因为怕你伤心。”一般被捡回来的孩子,家境基本上都不会太好,蓝希环不知该说什么,便这样道出口了。
墨问抬眼瞅了蓝希环一眼,忽而笑道:“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孩。”但笑容一闪而逝,她又恢复了失落的样子,眼角出亮晶晶的,竟是泪水反射的光芒,“她待我如己出,平时让我和大城主一起玩,有时你母亲也会一起……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令人怀念。”
蓝希环蓦地杯子一抖,茶水几乎要溢出来,她急忙用另一边手接住杯子,轻轻放回石桌上,惘然道,“那你为何要害她们姐妹分离?”
墨问一双充满了辛酸的眼神蓦地发寒起来,语气冷然了许多,“你可知道,我也爱上了禅王”
蓝希环心底一颤,只见墨问紧咬着下唇,许久才开了口,“我天天看着心爱的人在我面前与其他女人亲热,你让我情何以堪?”
蓝希环脸色一变,一拍桌子站起来,“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件事?”害她母亲与大城主反目成仇,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墨问一阵大笑,笑声充满了苦涩,那双凄楚的眼睛里,饱含了多少痴迷和怨恨,“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他”
蓝希环心口一阵收缩,恻然道:“所以,你毁了我娘,又毁了大城主?你真是个……真是丧尽天良”
墨问止住笑声,吸了吸鼻子,撇过脸道,“我也毁了自己。那日,我前去寻找禅王……”她低了低头,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他拒绝见我,而且在第二天就纳了三个妾。”
蓝希环震惊地瞥了墨问一眼,见她静静地坐在灯影里微垂螓首,神情默然,不由得对她眯了眯眼,却换来她的一声冷嗤,“我不需要你同情,你最应该同情你母亲。”
蓝希环不喜她提到自己母亲那样睥睨的眼神,咬着牙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