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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也罢,但凡有心思,爹爹哥哥定然竭力遂了你的心愿!”
文采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红着脸摇她父亲的手:“爹爹!你看连哥哥也欺负我!”
文重光轻轻笑着,拍着文采之的手:“去吧,爹爹心里有数。”
文采之红着脸行礼退了出来,才出了父亲的书房,脸上红潮尽退,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游廊蜿蜒,一面水意泫然,一面木槿舜英,哪里可搭一道新桥,哪里渡一曲花 径?文采之知道父兄打趣她,但她听得些朝堂大小,深知父兄之身不由己,更忐忑自己能否置身事外。
那边文重光也是叹息:“采之这样的才貌,我这做爹爹的不愿委屈她,也想随她心愿,到底是女子。”
文采瀛默然,良久,微喟:“爹爹,是否古大人处想必也有些打算?”
文重光摇摇头:“古老且看着再说吧。”
☆、采之之算
文采之独自一人;一步三停的漫步在自家的院子;在游廊边看了一回水,又在观霞亭对着满天的云霞发了一会怔,等她的贴身丫头乔翘拿了披风找来的时候,她才惊觉手臂有些凉意。
“小姐这样不小心;要是着凉了;乔翘该挨老爷教训了。”;乔翘正是蕴月第一次偶遇文采之的那名绿衣丫头。
文采之笑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日薄西山后;果然凉意习习。”
说着主仆两人便往采之居住的畅院走去。
“小姐,今日管家又接了不少帖子,都是京城里老爷素有往来的人家。”;乔翘一面走一面把今日的帖子报给采之。
采之静静听着,末了闲闲一句:“你做主便是,又何必时时报?去不去,又有甚妨碍。”
乔翘闻言轻了声音道:“自小姐到了京里,相请的人日见日多,管家原先也挡驾,为此还同客人闹过不愉快,到底还是拦不住了。”
文采之听了冷笑两声,却也没有说话。乔翘深知自己的这位小姐目下无尘,面上固然斯文有礼,实则未必什么人都看得进眼的,因此也不敢再说话。
未几,回到闺房,采之便坐在古琴前,轻轻的抚了一回琴,渐渐又觉得没意思,便丢了琴,又坐到绣架前。
那绣架上绷着不过五寸见方的素绢,素绢上几杆芦苇,下面五色丝线,绣了一对精致已极的交颈鸳鸯戏流水,只可惜,那对鸳鸯其中一只只得了一半。采之左右的看了一回自己的绣品,只觉得那双鸳鸯就要跃绢而出,正在眼前哗哗逗弄流水,翻的心湖一阵阵的桃花逐风舞。
不一会,采之小心翼翼的劈了丝线,将细若发丝的丝线穿了针,十指春风,便在绣架上绣开来。乔翘见采之绣的仔细,鼻尖都微微渗出细汗来,便取了宫扇立在一旁轻轻打着。
采之聚精会神走了不过几十针便觉得疲倦,便停了手,又看了一回,轻轻叹了气道:“罢了,再绣,就走样子了。”
乔翘笑开:“还未曾见小姐为那副绣品这样用心呢!”
采之嫣然一笑,心里的一缕喜悦便漾在眉目间,譬如朝露初见朝阳般晶莹。
乔翘一愣,便打趣:“也不知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得小姐这方帕子!”
采之嗔了乔翘一眼,只不说话,直走到书案旁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份帖子:
“顾花词”
“菊花陇,舒远目。顾盼,郁郁不解,哪处玉芙蓉,悉蜜心。
“阡陌红,散稠云。低吟,声声声慢,哪处飞天蕊,旋覆寒。
“槐满路,馨雅频。轻叹,寒暑往来,哪处鹭鸶花,可忍冬。
“姐姐鉴,阿爽盼你一同游河。”
“这小丫头,倒有些意思!”文采之念罢花笺,轻声说道。
乔翘伸了头略一看:“赵爽赵小姐?”,说罢一笑:“她也有这别致闲情?”
文采之闻言笑笑,看了乔翘一眼,轻声道:“别致的不是这位赵爽小姐,而是那阿繁丫头!”
乔翘一愣,旋即明白:“上回同小姐一起蹴鞠的那丫头?她不是景怡郡王府里的人?”
“阿繁她虽然拿了个丫头身份,但依我看她自己也没把自己当个下人,只怕她的主人,江蕴月大人也没把她当丫头。”采之顺手把帖子递给乔翘。
乔翘接了,又读了一次,才笑道:“小姐怎知不是赵小姐的手笔?乔翘念了这顾花词,只觉得拗口,平仄音韵都不大通。”
采之笑笑:“赵爽?那日我在马场,便知这姑娘是个只爱武装的,那样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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