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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两声,却是对萧子轩说:“先生你瞧!如今连儿子都对老子耍起机锋了!在爹爹跟前糊弄,到了丫头那里挑唆她不去?小子!你能耐了!
萧子轩笑:“什么能瞒过王爷去?王爷也别着急,这小子再有能耐,也得有胆张那个口!小丫头出去几天了,天天夜里煎鱼似的翻,也没见翻出个新鲜花样来。”
又来了蕴月翻白眼,直发愁:话说,他横竖里外不是人?
阿繁慢悠悠的逛回到她往日的居所,大约能猜着房里头一定洋洋大观,豆子不是早说过了?秋衣冬衣,林林种种。
阿繁推开门去,果见添了箱笼,打开来看,里头衣裳五颜六色,皆是鲜艳。
阿繁想起阿娘,她阿娘喜欢穿秋香色的衣裳,清淡隐约有些明媚。但阿娘打扮她从来都说须得鲜亮,因说她的脾气模样儿就适合。她自己反而都不大在意,好看的新鲜的,多瞧一瞧,也不过就丢开了。但小贼眼光倒是好的,也知道她怎么打扮会好看,上会他帮她置办衣裳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其实,小贼也算是有心人。
只是,这有心人是只对着她么?阿繁抿抿嘴,心里忐忑,便合上箱笼,转眼又看见案上一只妆奁,待要去看,又听见绿衣阿姆中气十足的声音:“可是丫头回来了?”
阿繁笑开来,忙到门前迎进绿衣阿姆:“阿姆。”
阿姆笑笑,环视房内一圈,便扶着阿繁的背,轻声道:“你同小爷闹脾气了?闹归闹,不能不回家。”
绿衣阿姆语气暖暖,阿繁只觉得见了长辈,经不住委屈:“这儿也不是我的家,小爷”
“呵呵!傻丫头!绿衣阿姆笑开:“这儿怎么不是你的家?我伺候这园子也得有十七年了,何尝见过和王爷、先生、小爷这样投缘的丫头?人生在世,总瞧不出来明日能长个什么模样,瞧着眼下就够了。你看你眼前的,一屋子的衣裳,都是小爷置办的,他不说,只做,他就这脾气,你这样明白的丫头,这还有什么疑惑的?”
阿繁一咬牙,小虎牙亮晶晶,偏偏半低着头不说话,看得绿衣阿姆又是叹又是笑:“你这丫头!,说罢,阿姆站起来:“可没功夫同你说家常了,一会自己出来吃晚饭。”
阿繁答应着送走了阿姆,又在自己的房里无所事事,转眼又看见那妆奁,也勾了些好奇心,便上前去看,个个的小屉子拉开了,却总是空无一物,阿繁奇怪,又觉无趣,正要丢开,又发现最底下还有一个未曾拉开。
伸手轻轻拉开,翠色盈眼
阿繁大为惊讶,只取出来细看,这不是!
御赐之物?
小贼
阿繁晃悠悠无处安放的心,最终也不是飘萍了吧。
阿繁执着那只镯子,呆呆坐在妆台前,想见自己年幼时候满山野的跑,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等阿爹阿娘告之身世,便如断了根似的。十三岁离的家,十五岁进的京,黑黑的夜,长长的道,塞的是满满的迷茫。
若非是西营边的梁子,东街里的玩笑,岐山中的相救,大约,她仍在漂泊?
小贼说过,御赐之物,不能随意赠人;哥哥说,你若知道自己的心意,也该问个清楚明白既赠与环佩,便结了缘分,小贼,你是这意思?
阿繁把翡翠镯子揣在怀里,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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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满檐
月未曾圆;月色也黯淡了去;但夜色明净,星空深邃浩瀚。
阿繁坐在阶前,陪着屋内的绿衣阿姆闲话家常。未几阿姆看见小丫头深秋夜里坐在凉石板上,又不禁嗔怪她:“你还不赶紧的起来!你们这些娃;就是不懂事;只图着一时痛快;哪里知道受了凉气,日后老了可是要受罪的!亏你自己还学了医术。”
阿繁笑笑;站起来拍了拍身后,又想起自己在山间淘气,家里照看她的嫲嫲也常常这样恶声恶气的教训她。可是,旷野中仰望苍穹,小潭边沐浴月色,原本就是极好的事,何况深秋梧桐青石阶,又是何等意境呢!
早前小贼不也说月圆的时候看霜降?若是降霜了;可是要受寒,阿姆知道了少不得要抱怨。他还记得这话么?阿繁不禁又去摸了摸怀里的镯子,圆圆的搁在那里,想是她的心事。
阿繁抿抿嘴,跟阿姆扯了两句,便不由自主往蕴月的小院走去。
一路草木扶疏,叶蒙月纱,又隐约阵阵的金桂飘香这段路真长,好似自己走过的这两三年。阿繁踌躇不前,又心焦不已,终是来到蕴月的小院。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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