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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李存戟说话,李玉华便连连摇头说:“两个丫头,真是聒噪!哪来这么些话,倒凑成了一对莺儿,只是你们使了什么本事请采之来的?罢罢!存戟、蕴月,领走,玩去吧,也难得你们有这空闲。”
文采之听闻了忍着笑,将花笺递给李玉华,未来得及说话,就被阿爽拉走了。
李玉华忙不迭迎怀飘来一张花笺,接住了,又是笑又是叹气,眯着眼看了花笺,才顺手递给赵怡:“万料不到,竟是这等脾气心思。”
赵怡、萧子轩两人都看了阿繁的顾花词,都默默无语,尤其赵怡,又掀了旧事般,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惜之情。
李玉华见赵怡沉默,也轻了声音,白发雪须间面容有些怔怔的:“往日里内子、妹妹何尝不是这样不知忧愁又心思灵巧的!到了湥г掳ィ∥颐卫锿芳�怂�盖姿�寺瓒季醯貌牙ⅰD昙托⌒∧睦吹哪堑让靼淄ㄍ福�值篮狭怂煞绾蜕械难墼担 �
赵怡默默无语把花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似看非看。
一旁萧子轩叹道:“说起松风和尚,才真是惭愧,当年西北一役松风医僧为救治伤兵献了多少功劳,王爷也没法给犒赏。后面殉了国,咱们化了他的法身,留的舍利子,至今未觅得合适的地方造塔安葬,哎!”
李玉华点点头:“松风和尚,都多少年了!先前他在翠雍山苦行僧般修行,布了多少功德!是该有座佛塔。”
“侯爷说的是,这也是怡这二十年的心愿,等着孩子们都上道了,也好还这心愿。”赵怡轻轻道。
李玉华看着赵怡有些伤感,满心劝慰的话也再说不出口,末了轻叹,转了话题道:“说起来这些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做长辈的少不得又是操心啦!”
正说着,舷窗外一阵一阵的喧哗,三人看去,不禁又笑起来。只见豆子、阿繁、赵爽和蕴月竟挤了一叶小兰舟,兰舟摇摇晃晃的,惹得赵爽、蕴月扶着舟沿高声呼叫,阿繁和豆子自然也乐得哈哈大笑。旁边存戟和文采之竟然同乘一更小的扁舟,却也稳稳当当,自有一股逍遥情怀。
“阿繁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看她这花辞也算是别致,倒也不枉费这番缘分”赵怡首先发话,却是似笑非笑的:“说起来蕴月也不小了,怡名义是他爹爹,实则他的终身大事,却也不好做了十分的主。他娘不在了,侯爷是他娘的外族,怡还想侯爷帮帮眼呢。”
李玉华想是见赵怡转了心思,便也笑道:“王爷养了蕴月十六年,胜于己出,这个主,老夫看,名正言顺!自然做的!”,说罢又对萧子轩点点头。
萧子轩了然,对赵怡说:“王爷,小月落在园门前,无论什么道理,就都是他生身父母全托付给您了,侯爷这番话,在理!”
赵怡点点头,李玉华见了也笑:“还有一句话,我虽然也不是蕴月的父母,只是想着这些孩子们,总有一份情意在,也盼望他们如意顺利一些。蕴月世子这些孩子,将来讨的媳妇,自然也要他们明明白白、心甘情愿才好。”
“这是自然!”赵怡答道:“说起来,存戟比蕴月还大两三年呢,侯爷、青云夫妇想必也有些计较?”
李玉华闻言敛了笑,眼光追着那一叶逐流水的扁舟,轻轻道:“存戟自小不是任性的孩子。”
赵怡正要再问,又听见舷窗外“哗哗、哗哗”的水声,间杂着阵阵笑声。三人再看,原来阿繁和豆子正和李存戟、文采之打水仗。
原先阿繁见李存戟从来宠辱不惊的风度,算准了李存戟究竟不如自己熟知水性,因此也有意想捉弄李存戟。江蕴月知道了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豆子,几人上了小舟没一会,阿繁和豆子就闹腾开了。
蕴月不如豆子有战斗力,也比不得阿繁熟知水性,只和阿爽相对而坐,在兰舟一侧保持平衡,阿繁和豆子有备而来,忽的掏出一对葫芦瓢,在清河里兜了水就往不远处的存戟、采之泼去。
采之不防,被阿繁豆子当头一浇,几乎落汤鸡般狼狈,心下一股恼意升腾起来,待要冷了神色,忽的看见李存戟一跃而起,赶至扁舟中间,执起木浆当长棍,抡圆了舞着,迅即又转头对采之说:“移到我身后去!”
采之一愣,赶紧的照做。
存戟究竟不谙水性,手上木浆固然舞得精彩,但脚下站在船侧摇摇晃晃,极为狼狈。
那边阿繁看见李存戟动作笨拙,早没有了那股从容,只哈哈大笑,差点倒在旁边的蕴月身上,哪里还能继续泼水。豆子一看不对,连忙叫道:“臭丫头,还敢夸海口说自己能!你快些躲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