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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的还不是时候,不然就难收场了!顾不得许多,蕴月忝着脸,随手拣起一杯茶,掀了盖子,用手捞了一手水珠,带着观音菩萨般慈悲,周旋于众人,手里杨柳甘露般的茶水洒向冒火的诸位:“哎呀!好热、好热啊!哈哈!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呢!哈哈!”
霎时间,已然怒目相视、舞刀弄枪的几人脸上颈项上都挂了茶水珠子,身上的衣裳添了星星点点的茶渍。
袁天良被江小爷的茶水一浇,只觉得哭笑不得,原本硬压着的心虚又轻轻浮了上来,原先狗急跳墙的怒火便泄了大半。李存戟意味深长的看了江蕴月一眼,一言不发,那边车辰不耐烦,正要骂人
这时祝酋英也反应过来,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赶紧站出来,赔着笑和稀泥:“哎呀,这大热的天,诸位大人跑了这一趟,难免热得不耐烦!论了这半日,也该用些茶水才好!”,说着一叠声:“衙役、衙役,赶紧的,再给诸位大人上茶啊!”
兵部衙役奔出来了一个一步三摇半边屁股轮着打抖的,颤巍巍的奉了茶水。
祝酋英亲自捧了奉给赵恪,然后又端了一盏送到袁天良面前:“袁大人,来,您润润喉!”
袁天良脸上变幻着神色,蕴月瞧见了,深知其忐忑,嘿嘿一笑便上前伸出两指,轻轻移开了剑刃:“我说袁大人啊,这‘武’,止戈之意呐,陛下跟前,您这柄绝世好剑还是不要用来动武的好!”
袁天良一震,余光便瞥见赵恪的脸色冷过霜雪,心虚之余打定主意,只冷哼一声,给身后的车辰打了个眼色,就收了兵器。这两人一收,得喜等人也就退了下去。
赵恪冷眼看着众人,心里的怒气一阵一阵的掀起来,因见蕴月酋英回转了局面,暗自稳了稳情绪,正要说话,又有甲士快步向前禀报:“启奏陛下,古执宰、林侍郎衙外求见。”
☆、暂平之局
蕴月回到蕴月园中已然是入夜时分;赵怡、萧子轩、阿繁在书房内翘首以盼;连许久未见的赵恺都在。
阿繁连忙把蕴月安置下来吃饭,殷勤周到,让蕴月心爽不已,嘴上却还只管嫌弃:“死丫头!今天闹得天都塌。赵爽在水里像只冤死鬼似的;四只爪子扒都扒不开。小爷没被淹死;倒差点被憋死!”
阿繁吐吐舌头;没敢搭话,赵怡只挥挥手:“阿繁你别在这里淘气;出去吩咐你阿姆,让她做些点心,明日一早恺儿也要回营的。”
阿繁看了看赵恺;发现赵恺果然是又黑又瘦,却分明还长了个子,便笑着凑到赵恺跟前:“世子,你看吧,王爷心疼你在军中伙食不好呢!”
赵恺闻言脸红,只偷偷看了赵怡一眼,也没搭理阿繁。阿繁见状一声轻笑便转身出去了。
蕴月追着阿繁的背影,看着她走远了才说:“东营里的骑兵今日休沐,在东街里喝花酒碰着步军司里的人,不知怎么的起了口角,当时没动手,回到营里反倒闹开了,想必是为了粮饷的事情揪着东营里的孔连昭问,最后把兵部衙门围了!世子,这怎么说的?”
赵恺也皱眉:“我出来的时候还没闹起来,也不知道呢。只是听闻领头哗变的那几个,也是认识,脾气横得很,很有些侠气的。想必是在东街里见了禁军里的人使钱使得阔绰,心有不平吧。”
赵怡摇头不语,萧子轩便说:“哗变!这火苗算是燃起来了,这闹不好,就要成了燎原之火!”
“好家伙,师傅,你是没在场,袁天良已然是剑指李存戟了,那架势!”蕴月大摇其头:“皇帝跟前呢!真要命。李存戟那小子,也真是豁得出去,小爷我思前想后,总觉着这次哗变,李存戟没少打主意!至少他未能未雨绸缪!”
赵怡看了萧子轩一眼,沉吟半响:“也不全然是存戟的事。军队哗变,最要紧的就是粮饷。治军者、用兵者,最忌讳的,粮饷首当其冲。眼下情形,禁军有大乱的迹象。皇上将曲家请出朝堂,终究是在煞地落了杀子,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怡说罢,看了赵恺一眼:“存戟釜底抽薪,手下的这伙人,都是流民地痞,历来说法,就是虎狼之军了,要上了战场肯拼命,要下了战场也会□掳掠,总归不过是为钱卖命,因此最是要用粮饷安抚,没有钱粮,哗变也是迟早的事。恺儿,你”
“怪道往日见他们一吃饭就骂娘,原是这缘故。”,赵恺笑开来,反而落了一脸的真实可爱:“孩儿还以为是自己娇生惯养的吃不惯呢。我倒也无妨,反正也不盼着那些粮饷送回家去。也难怪他们,我听一位交好的大哥说,那点粮饷,还不够他家里老娘吃的。”
赵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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