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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连忙拉着:“哥哥!你轻些声啊!”
话音未落,并排的厢房门忽的一声被拉开,赵恺探出头来,刚要张口,却只看见阿繁豆子两人,又改了口风:“什么屁大的事情!还让不让人睡了!”
原来早先赵恺被打,就住在蕴月房里,接连蕴月又被打,两兄弟来不及调过来,只并排住在同一溜厢房里。
赵恺的这下让阿繁豆子一吃惊,豆子便要发脾气,阿繁却是极机灵的,拉住豆子,眼眸一转,哭丧着声音:“小贼发了高热了!我拿不准主意,要去找王爷和爷爷呢!”
赵恺一惊,连忙出来,犹豫着,声音甚是板刻:“这要紧么?”
下一刻阿繁贼兮兮的凑到赵恺跟前:“世子,你方才也没睡,对不对?”
赵恺原先确实没睡,想见近日诸多情形自己要细细想一遍,又念着自己的父王、师傅已经是两天一夜没合眼,所以自己留了心眼呆在自己屋里,此刻被阿繁道破,只觉得自己的脸像被刀削了一般,没跳起来,声音却已经比数九寒冬还冷:“臭丫头!胡说八道!”说着气闷甩手关门。
阿繁却抢先一步,拉着赵恺:“世子!为什么别扭!小贼别扭,你也学他!你若担心王爷同爷爷,担心小贼,就是说了别人会笑你没骨气么?你们本就一家人!你别走,小贼真发热了!”
阿繁说的用心,听者也有心,赵恺虽然不满“本就一家人”这句话,态度却还是变软了些。那边豆子听闻是蕴月真的发烧了,不耐烦阿繁长篇大论:“哎!小兔崽子,有完没完,要不你去叫王爷,要不我去!”,说罢要走。
赵恺一听豆子叫他“小兔崽子”早已经气得不行,又看见豆子抬脚就走,生怕他吵了自己的父王,连忙又去拦,偏不大肯服软说话,倒让豆子误会了。两人一拦一闯之间,就动起手来。
阿繁干着急,提了声音:“你们都要吵醒一院子的人呐!要紧的事偏不办!”
豆子鲁莽,听不下,但赵恺还是识点大体的,一面招架豆子一面压着声音说:“要打改日本世子奉陪!你别吵醒父王和师傅,师傅两天两夜没睡,他那身子,扛不住!”
豆子一听,也不打架了,忙停了下来,睥睨着赵恺:“小兔崽子还有些心肝!哼!”
赵恺噎住,他就没见过豆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下人,偏自己气不过也打不过,最后少不得还是忍着:“别吵醒父王同师傅,小江蕴月被打了,明日只怕应酬更多,让他们多歇息。我、我再让人去请大夫来。”,说罢转身出去。
豆子也不理会,同阿繁又进了蕴月的房间,看见烛火下蕴月满脸通红,连睡觉里都皱着眉头。豆子忍不住,丹田一股邪火:“娘的!那么毒的手!”
阿繁没接话,手又摸着蕴月的额头:“哥哥,我听闻京城里赐福楼的梨花白是极烈的酒,我想用他给小贼涂抹,可以降热”
豆子皱眉,怕自己走开了园子又有人打主意,正巧赵恺回来了:“打发人出去找大夫了。”
豆子一把拉着赵恺:“小!罢,给王爷两分面子,便叫你世子!你别打歪心思,你打小爷那么多年,他就没在王爷跟前告你的状,你今天要是落井下石,我回来可不再管你是谁的儿子!小哥我要出去,你看着小爷,别让那些黑心的打园子的主意!”说罢也不等赵恺答应不答应,飞也似的出去了。
赵恺才进门就被兜头兜脸的一回教训,一张脸被气得横七竖八。不过阿繁也没空搭理他,她正解了蕴月的衣裳,要给蕴月施针:“世子,你来帮帮我呐!”
等半天阿繁没等着人,回头一看,赵恺正站在那里喷气,摇摇头,小虎牙一溜达:“世子,你不帮我,我便去找王爷了!”
赵恺又气,臭丫头!拿了人的把柄,百用不怠!咬牙切齿:“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给小贼施针,你便帮我举着烛台吧。”
未几,阿繁收针,看见赵恺面上并没有不适,便偏着头:“世子,你才是王爷的你亲儿子呢!”
赵恺看了阿繁一眼,看向躺着的江蕴月,便有些落寞神情,却没有说话。
阿繁揣测着,便坦然道:“阿繁是孤女,不过阿娘教导我不要怨恨自己的爹娘,父母都疼爱自己的孩子,阿繁的爹娘也不是故意丢下阿繁的,王爷他也一定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你。”
这话说中赵恺的心事,一时也惭愧,觉得错怪父王;一时想到江蕴月,又生气,宁愿像江蕴月那样在父王身边长大,就算赔了性命也甘愿;一时又想到自己日日与之嬉戏的曲峻竟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