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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蕴月头皮一麻,忝着笑:“先生说的是、说的是”
蕴月最后忍着肚皮抽搐,硬啃了一块肉,倒也觉得味道着实鲜美,只是饭后一直恶心,不过一个时辰就开始腹泻
江先生觉察不妥,细细问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又坚持看了他腹上的伤口,才凝着脸给他把脉。
江先生把这脉把的够久,蕴月几乎就耐不住睡过去了,江先生才叹了口气撒了手。
这时蕴月已然渐入梦乡,朦胧间听见些许两人对话。
“如何?”
“无碍,不过是一桩心病罢了。”
“睡过去了?”
“是。”
蕴月迷迷糊糊,渐渐熟睡,只隐约听见飘飘忽忽的声音飘来
“大哥何必伤心,达一看王爷照料的好。男娃娃,小时候没有不淘气的。慈母多败儿,他这脾气,真得王爷调、教着才有今天这番模样姐姐未免过于宽和”
“大约天定如此缘分王爷旧日便说清月的脾气不可多迁就他的脾气倒确实颇似他娘幼时只觉眉目似,只顾淘气罢了”
清月?世上还有别人也叫清月么?
蕴月梦里迷糊,丝毫不懂纳罕,不一会又仿佛见榻前飘来一抹轻云,淡淡的荷叶托了一抹粉色,轻轻颤动。那形容,像极阿繁
“阿繁”,蕴月呢喃一句,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轻云旋即一淡,似惊动般的让清风吹了去。顷刻间,蕴月眼前一空,便坠于黑甜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蕴月被摇醒:“小爷!小爷!”
蕴月睁开眼一看,瑛娘一脸着急的半坐在床榻边:“小爷快醒醒,豆子哥专门赶了来,山下出事了!”
蕴月一愣,一骨碌的坐起来:“什么?”
瑛娘端来了沐盆,拧了巾子给蕴月醒神,又拿给蕴月了漱口,才道:“豆子哥没与我细说,只是王先生要豆子哥立即接小爷回去,怕是山下出了变故了。”
蕴月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妥当,一出门,就看见豆子、江先生、慕容冽三人围坐一处。豆子一见他,立即就站起来:“小爷,先生让我快马加鞭给你送信!”
蕴月怕山下出变故,也没来得及问豆子他怎么知道他到了武夷山间,便拆了信阅读。
信是王云随来的,一则是皇帝有了旨意,二则是江南药茶两市有了新动向,但都是可从长计议的事。当务之急的,是杭州和姑苏城两家惹了风波,两城的豪户为一个绣女起了纷争,惹得双方出动家丁,大规模械斗。
蕴月皱皱眉,拿着信问豆子:“为一个绣女械斗?王先生还说什么了?”
豆子撇嘴:“他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我没细听,只记了句要紧的,王先生交代说这事儿连两城的知县都管不住,已经报到杭州知州来了。不过出城时候我打听了一下,是那绣女一家人吃两家茶礼,偏生长得好,因此两家都不服气,就打起来了。”
蕴月捏了捏下颌,心中大约有数,又问:“这下拦住了?”
“王先生大抵是为这个着急让小爷赶回去的,我出来的时候两家还没消停呢。”
蕴月点点头,立即向江先生、慕容冽辞行:“两位先生,小江公务着急,怕是失礼于两位了!”
江先生、慕容冽自是都说公务要紧。蕴月便又和慕容冽诚恳的谈了两句,便请慕容冽写一个书表出来,让他也好斟酌着举荐慕容冽出仕。
慕容冽答应了,蕴月便也顾不上再回李青鹤的茶苑,只留下瑛娘收拾细务道恼辞行,自己就与豆子快马加鞭的赶回杭州府。
一路上蕴月想到这月余的事情,再也忍不住,也问豆子:“你娘子什么人?领着我到处跑不说。与慕容家竟还有这等关系!还有,我看你竟也是知道的,都瞒我一人。不然你怎知我在武夷?”
豆子并不避开蕴月的目光,认真说道:“这里头的事、多少老一辈人的情意故事,小爷不知道,不怪你。我的老丈人原是姐姐旧日的仆人,虽然卖身契姐姐早就烧没了,但老丈人一家从来都把自己当成奴才,姐姐不在,就跟着老侯爷。青云哥哥和慕容姐姐是夫妻,老侯爷在江南少不得与慕容家有瓜葛,瑛娘也是奉命行事,这事儿我也知道。要是换了我领着小爷出来,也是这么个走法。”
蕴月更加疑惑:“我知道瑛娘,她听老侯爷的是为慕容冽出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同我说就成,何必拐了这么个大弯,走了翠雍山又走武夷。豆子,你瞒我,我不高兴。”
豆子一凝,又为蕴月一句“你瞒我,我不高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