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苏卉瑶坐到桌前,想着今天的事情,心头不觉有些担忧:再过不久便是老太太的寿辰,沈府的家小必是都会到场。可她到现在为止,外头的人只认识一个芸香,到时候要怎么才能不出破绽呢?装病不去?原来可以,但是现在行不通了——
才新进了两个丫头,自己就托病不出,有着从前为人的口碑在那儿,怕是认为她真的生病的人少,断定她是借此赶人的人多。本也无须在意他人闲言碎语,可这两人是老太太特意派人送来的,听芸香说得还那样仔细小心,若是不好,岂不是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伤了她老人家的心么?再有个万一,惹恼了老太太,对自己的处境是大大不利的。思来想去,苏卉瑶觉得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且先想一想老太太寿辰之日自己准备什么样的贺礼才不致失了恰当吧。
且说那芸香从倚风园出来,手里握着从苏卉瑶那得的银锞子,心里一直琢磨着今日所见。前些日子听着说苏卉瑶夜里落水又得神仙托梦,身子大好之外性情也有些变化,原先只是想着莫不是当着老太太、大夫人的面做出来的吧,今日亲眼所见,但见她说话处事确与从前不同,而且丝毫没有装腔作势的痕迹,若说是假的,未免假的太过真实了。看来是真的改变了。
芸香一时自顾自地左思右想着,没留神转弯处来了人,与那人撞了个满怀,整个人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银锞子散落在地。那人因被后头的人扶了一把没有跌倒,摇晃了几下才稳住了。正要发怒,见是芸香,又见到地上的银锞子,不怒反觉得好笑,即是打趣道:“这可奇了,芸香姐姐向来是个稳妥的人,在老太太跟前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地为了这些劳什子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说着,扶起了芸香,帮着拾起银锞子递给了她。
说话的是大夫人房里的丫鬟红药,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因深得大夫人喜爱,那儿正巧也需个得力的人,便跟老太太讨了去。红药与芸香一道进的府,比旁人自是亲厚无间,时常在一起说些体己话儿。芸香正稀罕着苏卉瑶的改变,碰见了知己,岂有不说的道理。便是将红药拉到了一旁,把自己今天奉命去给苏卉瑶送丫头、苏卉瑶留了人赏了银锞子的事儿细细说与了她听。红药听完也深感稀罕,不再取笑芸香了。二人又接着感叹了一回,因着一个要回去老太太处复命,一个要将给老太太过寿准备的一应物什单子呈交给大夫人过目,便是各自散了。
芸香回到老太太处,如实回了话,老太太极是开心,嘱咐了几句便进去佛堂了。芸香自在外头打点着。而红药回到大夫人处,将单子上的东西一一呈报好后,便侍立在一旁,等着大夫人的话。大夫人一一点过,便命人下去好生看管着。之后便是对红药道:“你下去歇歇吧,这些日子还有的忙呢。”
红药应了一声儿刚要退出去,只听得大夫人又喊了一声,她站好等着下文,只听得大夫人问道:“你这手背上怎么回事?”
红药闻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背上有一处乌黑,想是刚才碰到芸香擦着了哪里,却又听见苏卉瑶的事被惊着了没有注意到。便是将刚才所遇所闻之事悉数告诉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完默默了良久,见红药还站在屋里,没再说什么,只让她自行去了。
这里,沈嫣却是知道了。因问道:“此话可是当真?”
那被问的小丫头名叫书儿的肯定道:“确是假不得。我找轻云取花样,正巧从屋外经过,亲耳听到红药对大夫人说的。”
沈嫣笑道:“这本是小事,只由那位做出来,却是稀罕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走了进来,却是沈娆,巧笑道:“什么稀罕事啊?也说与我听听。”
“怎地走路没声儿,也没个人跟着报信儿,没得吓了我一跳!”沈嫣嘴里数落着,却是起身拉了妹妹过来坐好,命书儿奉了茶,将起先听到的悉数说与了沈娆。沈娆也不由得啧啧道:“如此听来,倒真是件大大的稀罕事了。二姐姐,我们去瞧瞧她罢。”
沈嫣啐了她一口,没好气地说道:“以前才来的时候不是没去找过她玩,被气得还不够么?这会子才只是听见她的事,又要去找晦气,哪里来的你这样的傻人?”
沈娆嘟了嘟嘴,反驳道:“才说了她不一样了,芸香和红药的话还能是假的不成?”
沈嫣不以为然道:“便是真的又如何?她从前那样待人,若真的心生歉意,也该是她先来拜会你我姐妹才是,你我先去了又是怎么个理?”
沈娆听来有理,便不再争辩,与沈嫣说起了旁的,不必细提。可终究年纪小,忍不住好奇心,第二日竟是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