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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一愣,随即有一丝恐慌,很快又被压制下来,她看着呆滞的景襄,似乎找到了泄怒的渠道,于是笑了出来,眼角有些血红的斥道:“死有余辜!”
景襄捂着心口,那里痛的厉害,迫的人几乎不会呼吸了,李冉走到他身边,继而又道:“他们算你哪门子家人,你不要忘了,你是个野种!”
景襄猛地抬头,正望见李冉不屑的眼神,她揪起景襄的衣领续道:“除了朕,谁还要你。”
景襄被她一气,心口突突跳动,头晕目眩,竟是要再晕过去,他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推开李冉,手忙捂住嘴,喉头一阵甜猩,血便呕了出来。
顺着手掌缓缓滑到指尖,凄迷已极,李冉攥紧了拳不去看他,只听见他一阵阵的咳着,似乎要将心肺咳出来一般。
景襄咳了许久,终于是停了,他看着手中血迹,凄凄然道:“你既是这样看不起我,便也送我去罢。”
“去?去何处?”
“何处来,去何处。”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带着笑意道:“这段日子我总是昏昏沉沉的,李冉,我累了。”
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往事片段参差而过,昨天似乎突然通了心智,记忆终于串了整篇,景襄抬起脸,一双水洗似的眸子看着李冉,苦笑道:“就算我如何对不起你,我一家百十来条性命加上我的也该抵了,只求下辈子蓝天碧水,永不相逢。”
她阴沉沉的看着景襄,手怵的攥的紧,又一点点松开,腾出了一个笑来,“好啊,你只管去死。”
说罢,将身上佩剑扔到地上。
剑已脱鞘,锋利无比,堪堪吹刀断发!李冉心想着这人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在宫中苟且偷生,连初时那些侮辱都忍得岂会寻了短见。
景襄已无了牵挂,又见李冉弃之如敝屐更起了弃生念头,于是捡起佩剑,想也不想便抵到脖子上。
李冉出言讥讽:“最好一举得逞,别再半死不活的害了旁人。”
“是了。”景襄较好角度,又待抹脖子,李冉急道:“你若死了,你的侄女弟弟怎么办?”
景襄犹豫片刻,继而浅笑:“人各有命。”
“你这是自私。”
“我可以自私一回。”
说罢,九尺长剑猛地划破颈项,血水直流!
“景襄!”李冉大叫他的名字,一把扯开他的剑,死死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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