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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又有什么冤案不成?呵呵。”猫猫也凑了过来,比起一脸欣喜的白花花,她反而是更多的叹息。
我们寝室四人,白花花,猫猫,兔子,还有我,一直都相处得极为和睦,之前每个学期开学时都会聚一次餐,然后再找时间去外面玩一次,但这个学期,大家各忙各的,连四人在寝室聚齐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听说兔子二面被一个关系户送礼挤了下来,虽然无奈,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考公务员。于是,她又开始了没日没夜泡图书馆的日子。猫猫虽然找到了工作,但看她最近憔悴的样子,我和白花花都知道她其实并不心水。四人中,只有白花花过得最舒坦,申到了学校,现在就安心等着办理出国手续然后毕业便好。
至于我么,辞职之后没有再联系过娘总,也没有回去拿实习证明还有遗忘在办公桌的日用品,虽然我偶尔会想念小绿,但我自己现在已经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该去往何处。
大四让我们的人生都灰暗了,我们有了相互不一样的圈子和经历,我们越来越沧桑和世故,我们或许过得并不像表面显现出的那么好,但我们都各自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那块城池,不希望被她人看透说破。
“要开始办毕业手续了呢。”我们三人围坐在四人曾经常一起吃水果捞而现在空空如也的橘黄色折叠小方桌前,莫名地有些伤感起来。而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看着日渐宽敞的食堂和澡堂在说:终于又要有一群傻逼滚蛋了。
“嘛,林欣和牛斯时打算在毕业典礼前先把他们的婚礼办了,没想到当初我们都不看好的一对竟然还成了我们当中最早成的一对了。”白花花傻呵呵地笑起来。
我和猫猫只是笑了笑,却低了头不再说话。
我们班一共六个女生,十八个男生,林欣就是除了我们寝室四个仅剩的两个女生中的一个,牛斯时是通信专业,据说俩人是上党课认识的,然后一步步走到了一起,他们俩都是本地人。除了性格有些太过相左,他们俩也算门当户对了。
不过我想我和猫猫的沉默并不是因为觉得这门婚事太仓促或是怎样,猫猫该是和我一样在为毕业的事哀愁。
“于十,你还想做记者么?”猫猫忽然扭头问我,我看着她眼里那汪深色的潭水,一时竟不知看如何作答。
猫猫又苦涩地笑了:“看啊,我们才不过去外面的世界闯了四个月,就好像都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于十,你还有勇气说出‘我想去KO这操蛋的世界’那句话吗?”
KO世界……呵呵,那还是我寒冬腊月站在泰山顶呼着腾腾的热气由内心深处喷发而出的曾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豪言壮语,那个时候啊,比现在还要傻一些,天不怕地不怕又什么都敢说。
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这几天生活节奏慢下来,平平淡淡也渐渐让我想明白了些,我知道娘总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我去认识这险恶的世界,教我看清渺小的在这世上有如一只蚂蚁的自己,可是,这些明明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为什么我现在才会感到畏惧呢?
“我要去KO这操蛋的世界,我要做记者!”我一拍桌站起了身大叫出口,然后又像是疯了般将还处于震惊状态中的俩人拉了起来,激动地说:“这点才算什么?社会再险恶总有一条能在其中活得游刃有余的生存法则,如我们的代码般,若不按软件能识别的格式来写,它就会报错。我们现在不过是暂时遇到了bug,只要细心去改写总会解决掉的,我们还年轻,时间大把大把的有,有什么可怕的呢?”
猫猫看着我,脸上一点点地展出了笑容,最后我们俩激动地拉着彼此的手,眼含热泪用不标准的粤语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又疯了又疯了……”白花花在一旁急得跳脚,我和猫猫把她拉过来一起跳,她也跟着我们唱起来。
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命运或多或少些许的不公,白花花一直是宿舍中最无忧无虑不关心世事冷暖的那个我们都清楚,可我们三人却从没有因为觉得她过得比我们好而故意排斥她,相反却都为她开心,因为她,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石方自从那次打过电话一直再没有联系过我,以至于我几乎完全忘记了他说要请我吃饭的事,直到那天我去向指导我毕设的林老师汇报毕设进度,才知道个周他要来我们学校做交流会。
我隐隐地觉得,吃饭应该就是在那天了,我很好奇他电话里所说那个互利双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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