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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迅速决定了接替掌管后宫的人选。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内心没有创伤。
和他一样。
他表面上仍然是七情六欲不形于色的栖风君,云淡风轻的洛四公子。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心中的动荡将久久无法平复。
只是,时局所迫,职责所在,没有时间让遭受离别之伤的人们伤怀了。
几日夜未曾好好休息,如此硬撑下去,纵有再健康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糟蹋。洛自醉攒了攒眉,不禁低声道:“圣上注意龙体要紧,万不能太过操劳。”
皇颢望了他一眼,放下朱笔,沉默了。
徐正司不知何时入了阁中,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洛自醉抿了口茶,侧首轻道:“徐正司,赶紧差人请太医前来给圣上开几个安神的方子。” “是。”徐正司满怀感激地行礼,临退下之时,悄悄自袖中取出个香袋。洛自醉接过来,闻了闻,微微一笑。
待阁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洛自醉淡淡地道:“圣上积郁难眠,该服些安神的药。不过,最见效的良药——”他立起来,呈上那个香袋。
皇颢仔细一瞧,脸色倏地沉下来。
洛自醉却好似没瞧见他的神色一般,自顾自地回到原座上,不紧不慢地道:“圣上,这是殿下特地留给您的。此事虽因它而起,但,它本身并无过错。”
闻言,皇颢将香袋紧紧握在掌中,又沉默了一会,忽然道:“爱卿与他相交甚深,他是否早生去意?”
他分明再清楚不过,却执意要求听外人的解答么?洛自醉斟酌半晌,这才回道:“殿下的性子,圣上应当再了解不过。他高傲,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却不会轻易对人言道。在池阳,他苦比乐多。身份的禁锢令他的喜趣、性情受了不少限制。全因陛下之故,他才勉强留下。然,长久下来,再好的耐性也消磨光了。”
皇颢苦笑,长叹:“朕何尝不知他的苦处。只是,朕无法放开他。”
“陛下,殿下决意离开,实乃情势所迫。臣相信,总归会有转机。”
“或许,只有自在自若才是他。”皇颢垂目轻笑。
不多时,徐正司便引了常亦玄进来。洛自醉含笑向他示意,他也笑了笑,沉静泰然一如平常。替皇颢诊脉后,他恭身道:“圣上近来忧虑国事,须好生修养几日方可。”
皇颢听了,缓缓侧身卧下,挑眉道:“也好,这两日,爱卿和皇儿代朕理事罢。”
“臣遵旨。”
医童和侍从开始调薰香,常亦玄则提笔写了几个方子交给徐正司。
一时间,颇有些劫后重生的安谧气氛蔓延开来。
皇颢的视线又移至洛自醉身上:“爱卿,冯氏葬仪进行得如何?”
洛自醉颔首回道:“圣上无须挂心。臣已经告知仪礼司,他们会尽快筹备妥当。再过几刻钟,臣便前去内宫拜祭,顺道看看是否还有疏漏之处。”
皇颢浅浅展颜一笑:“正如他所说,只要爱卿愿意,凡事交给爱卿都尽可放心。”
洛自醉微怔,他从来不知后亟琰对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略有些出神后,心中苦笑不已。他也只是尽心尽力做事罢了,而且,动机也并不单纯。
“爱卿早些去罢。这几日须得爱卿内外兼顾,也得注意歇息。”
“多谢圣上关心,微臣告退。”
走出帝寝殿,又乘上暖轿,前往内宫。
洛自醉倒并不觉得疲惫。或许是九年来睡得太多了,又或许是更久之前,总是每分每秒都不放过,早已习惯繁忙,所以,他只因宫中少了一个熟悉的人而感到空虚。
拨开窗幕,望着外头仍飘飘洒洒的雪。
这个宫廷,变得越来越陌生。
或许,他也从未熟悉过这里。
倏地,暖轿一阵颠簸。
一阵杀气急速迫近,洛自醉放下窗幕,纵身破轿而出,落在雪地中。
刹那间,侍卫与抬轿的侍从都无声无息倒下了,鲜血染红了白雪。
洛自醉皱起眉,抽出腰间的长软剑,严阵以待。
这些刺客可真会找时机。
他还是首回与刺客正面遭遇。以往,所有的不怀好意都教洛无极挡住了。直到这种时刻,他才惊觉自己的安全感建筑在谁之上。
十来个黑衣人现身,将他围住。
暗中似乎有更多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
不能让刺客理好阵形攻击,否则必将落下风。洛自醉挽了个剑花,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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