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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苏军以任何形式加入战争的证据。
但是,尽管有苏军可能参战的情报,我还是不希望第8集团军瞻前顾后、畏缩不前。因此,我在前面提及的指挥官会议上明确表示,只有那些实际负责制定进攻已知之敌的推进计划的指挥官才有权考虑或研究后退行动。我告诉与会的军长和师长,仅仅在下述情况下我才亲自下令立即撤退:一、苏联人以其现有的军事实力进行干预;二、与此同时,中共军队和北朝鲜人民军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三、敌人采取所有这些行动所选择的时机便于其充分利用天候条件;我相信,在此情况下,美国政府会完全赞同撤离朝鲜。
事实上,即使我不这样做,政府也会命令我这样做的。通过与海军和空军协商,陆军参谋机构已拟就一份应付这些紧急情况的计划草案。一旦经我同意,该计划便会以统一的代号迅速下达部队,付诸实施。计划一经初步批准,就要交给各军军长进一步加以充实和完善。
届时,各军军长经慎重考虑可以吸收各师师长和一些专门指定的师一级军官一道参加研究,以便使这些人对撤退行动也能有所准备。
但是,除专门指定的军官外,不再允许扩大讨论此项计划甚至知道此项计划的人员的范围。
如果我们竟然已打算撤退的消息当真走漏出去,则南朝鲜军队有可能背叛我们。但是,谁也不能因为他们打算在我们一手给他们造成的环境中苟且偷生而责怪他们。我还认为(麦克阿瑟也同意我的这一看法),万一我们因苏联直接出兵干预而做出了撤离朝鲜的决定,则应等到第8集团军撤至小白山脉以南之后再下达撤离朝鲜的命令。否则,南朝鲜军队的背叛有可能使我两翼暴露,从而使我军为敌军所包围并遭受严重损失。
当然,在此期间,我们并没有消极地等待敌人发起攻势。我们继续朝东北方向推进,首先抵达“犹他线”,尔后抵达“犹他线”向东延伸的部分“怀俄明线”。下一步,我们要夺取瞰制铁原的高地。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采取这一行动,敌人便苏醒过来,阻止了我军的快速推进。敌第五阶段攻势即将开始。然而,政治事态的发展突然压倒了战场上的一切战事。
第六章
总统与将军——麦克阿瑟的罢免——原因与后果——中国人
被赶了回去
麦克阿瑟将军被罢免了。事情是这样地突然,这样地不可抗拒,而且,还这样毫无必要地以粗鲁的罢免方式来公然伤害将军的自尊心,这在全国上下激起了一阵抗议的怒潮。一位把一生都献给祖国的伟大军人政治家被匆匆解除了职务,这引起了一种深刻的意见分歧(诚然,这种分歧在很大程度上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使公众难以认清问题的实质。
曾经有些极端分子,无疑今天还有这种人,他们硬说参加这场争论的双方怀有极其邪恶的动机。譬如,他们说,在政府的高级领导层中有一个简直是卖国的“无须取胜”集切(不知怎么与不久前叛逃到苏联的两名英国外交机构的成员有联系)。另一方面,他们又指责麦克阿瑟成心要把我们卷入亚洲大陆的一场全面战争之中。我想,正如我们的大多数公民后来历弄清的那样,这两种非难和中伤都是毫无根据的。
我们最高级的政府官员仍,不论文职的还是军职的,他们的爱国和忠诚是不应受到丝毫怀疑的。杜鲁门政府并不是要迎合我们的敌人,只不过是想避免一场世界性的浩劫。麦克阿瑟也一直是反对在亚洲大陆动用美国地面部队的。真正的、根本的问题既不是杜鲁门先生和麦克阿瑟将军之间在扩大朝鲜战争的看法上存在鸿沟,也不是这两个人的强烈个性格格不入。问题正如马歇尔将军在参议院某委员会的证词中所指出的,无非是一位局部地区的战区司令公开表示不赞同上级曾以最明确的语言一再向他传达的方针罢了。
我本人对麦克阿瑟一直是深表敬佩的。这是通过密切交往丽逐步产生的感情,这种感情可以追溯到麦克阿瑟在西点军校担任校长的那些日子。当时,我负责体育课,直接向他汇报工作。由于他对体育运动兴趣甚浓,因而,那几年我有幸常常见到他。后来,直到我到朝鲜赴任之前,与他会面的次数就相当少了。但是,我对他的情况一直很关心。正因为如此,我才得以了解他那复杂性格中为一般人所认识不到的某些如下的毛玻他追求对自己的颂扬,这导致他在某些场合公然要求或者接受那些本不属于他的荣誉,或者推卸那些明明是他自己所犯错误的责任。他爱出风头,这常常使他在所属地面部队参加每次登陆作战时和参加的重大进攻行动发起时伊然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