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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的脸上虽淡然，心里却纠结。在看到眼前的这一盘「永不消失的彩虹」时，眼神暗淡下去。这是一盘凝聚了他全部爱恋的菜。

她拿起筷子，缓缓地夹起菜，送入口中。为什么明明是幸福的味道，却还有一丝苦涩残留在口中，挥之不去？眼角滑落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在桌布上。

“幸福是由无数的疼痛组成的，痛苦过后，便不再疼痛。因为释放了自己的疼痛，最后剩下的，只有幸福。”

听到这一句话，冷冽微微一动，有些惊异地盯着这个尝了一口就说出他深藏内心话的女孩，脑海中一个活泼的女孩的影子有些不可抑止地与眼前的女孩重合。

槿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又夹向下一盘。是秦晔的「殒落」。一咬下去虽然是有些酸，但在口中停留久了之后，却泛着甜味。

她的嘴角滑开浅浅的弧度，“殒落的是人，不落的是心。”偏过头望向那两个持续着僵硬站姿的人，又安静地移开视线，“我想，我该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款待。”微微欠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冽，她……不是小沐。”

秦晔盯着槿离开的方向许久，打破了沉寂。

“我想也是吧。她已经在我们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世界，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眼前呢……”对于秦晔口中的“小沐”，冷冽心中仍怀有愧意。他低下头，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碟子，素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桌布上已经渗透了的泪痕。

两人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后只化作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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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见，是在海边。

秦晔忙着研究他的新菜式，为入主帝国饭店做准备。冷冽则陪着关小舒和米麒麟一起来海边吹海风。

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了。关小舒似有所察觉，顺着冷冽的眼睛望过去，不解地问：“怎么啦冷冽？”

“小舒，”米麒麟从前面冲过来，“怎么了吗？”关小舒摇摇头，又指指冷冽。

“小舒。”冷冽突然出声，眼睛一直未离开那个身影，“我前几天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小沐的人。”

“啊？”

“就是她。”冷冽习惯性地抿唇，眼神有些复杂，没等关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