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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何时,她的爱,竟变得如此卑微?
可是,就算深深地明白这是最最无望的爱,甚至也深深地鄙弃这样“不争气”的自己,但她心里还是喜欢的,从卑微里开出花来。
夜幕降临。
塞拉看着坐在床前自得其乐的银发妖艳男,暗叹怎么生个病都不让人消停,今天校医院的访客还真是多啊……
“很好,你看起来精神多了,女孩。”撒加修长的手指触了触她的额头,华丽地笑着。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撒加先生。”塞拉眼睛都懒得睁,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
“看到塞拉被感冒折磨得那么痛苦,我可是非常心疼的。”撒加微微眯着丁香色的眸子,半真半假地说,“现在看到你快好了,当然会想要多说几遍啊。”
塞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睁开眼看向撒加,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掠过的淡淡的喜悦。
“谢谢你送给我的衣服,我很喜欢。”她微微勾起嘴角,也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是的,虽然想不通他是怎么潜入马尔福庄园的,但那种卷卷曲曲的自命不凡的字迹,那种华丽的诗歌一般的比喻,事后冷静地想想,除了这位孔雀一般的媚娃先生,实在不作第二人想。
“你喜欢就好。”撒加的笑意更深了,眸光温柔如水。
塞拉看着他的神情,心底又是一叹,他们这几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怪圈里:教授单恋着莉莉,她自己单恋教授,而撒加……除了那个红发碧眼的女孩,他们每个人都在为情所苦。
“我爱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撒加淡紫的眼睛暗了一暗,花瓣一般的唇抿了抿,随即又露出比刚才更加温柔华美的笑容。
“我知道。”他说着,忽然伸过手去,将粘在女孩颊上的一缕发丝掠到耳后,“所以,塞拉能收下我送的衣服,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塞拉微微愕然,望向他温柔深邃的眼睛,看清了那里面的神色之后,又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
这美丽的媚娃,也在尘埃中开着花吗?
谈判者与诡辩学家
第二天一早醒来,塞拉果然感到自己一点儿感冒的症状都没有了,不过庞弗雷夫人还是要求她再喝下一剂那种亮紫色的魔药,才放她离开了校医院。
出了院的塞拉直奔校长办公室而去,不仅仅是因为昨天邓布利多的要求,还因为她在昨晚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上午好,塞拉。”这一次,邓布利多很反常地没有向塞拉推荐什么甜食,而是拿过一个信封,面色严肃地递给了她。
塞拉挑了挑眉毛,老蜜蜂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她端详着手中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收信人或是寄信人的标记,打开信封,里面滑出几张照片,影像都是固定的——竟然是麻瓜世界的照片。
再细看内容,她发现这些照片的主角竟都是那个黑发绿眼的瘦弱男孩,大都描述了达力等人欺负他时,他用魔力还击的场景,甚至还有几张他额头上闪电形伤疤的特写。
——等等,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塞拉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更加仔细地看着照片,尤其着重看当哈利运用魔力时,他的伤疤的样子。
没错,这些照片里,哈利额头上的伤疤都有淡淡的黑气缭绕——麻瓜们绝对看不出来。
这是伏地魔的那片灵魂在作怪。可是——邓布利多他为什么会……难道他知道哈利也是魂器之一这件事了吗?
塞拉想着,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她抬起头,微眯起眼看向校长,一言不发。
“费格太太每月都会定时提供给我一些哈利的情况报告。”邓布利多仔细地注视着塞拉的神情,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也许你已经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同寻常之处。”
“如果你指的是他的伤疤的异状的话,我的确是看出来了。”塞拉慢慢地说着,“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邓布利多?”
老校长又看了塞拉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我怀疑——也许这是那个死咒反弹后留下来的后遗症——”他皱着眉,迟疑地说着,“我不敢相信,无论如何……但是,也许伏地魔在被击溃的同时,把他的一片灵魂放进了哈利体内。”
——不愧是邓布利多,仅仅凭照片上的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发现这样重要的问题……塞拉脸上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哦?是吗?你是说——波特家的这个男孩——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