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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识得这两页纸?”
“识得。”
商景又令人拿出从她屋里搜出的带了她字迹的纸张给她看。
“这份是从你屋里取出的,据说,你会两种字迹,这几页可都是由你书写?”
“是。”
陈臻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叶琉清惊住了,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她道:“陈臻……”她怎会如此回答,昨日她最后一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商景阻止叶琉清的轻呼:“告者勿要言语。”
叶琉清回按耐住内心的汹涌回正视线。
商景又道:“你可知你此话意味着什么?”
陈臻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视线轻笑:“我当然知道了,既然事情败露,你也已经搜集了罪证,我认了。”
有衙官呵斥道:“大胆,你竟敢直视廷尉大人,还不低下头来!”
陈臻不依,多人按下俱无用。
商景摆手让他们撤下继续问她:“罢了,那你说说,你还做了什么?”
陈臻浅笑,仿佛她并非跪着被堂审一样十分从容道:“这信是我托人传给我姑姑的,让她把御史的密报给我,然后我把密报给了总来宜春院的那个木郸人,并私授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回木郸把密报传到木郸王宫里去,如果被人抓了就让他诬陷这密报是御史卖给他的,我自会抚慰她在临城的老母,就这样。”
商景一拍案桌:“大胆,你可知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通敌叛国的大罪!”
陈臻讥诮地嗤笑一声:“又怎样!”
叶琉清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不可思议地再次转头看向陈臻。
然而陈臻自进来那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叶琉清,始终目视大堂之上。
商景沉默了一会儿,如此大罪她认得太快太干脆,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据我所知御史之子叶琉清曾救过你一命。”商景指指她旁边的叶琉清,“你为何要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哈哈哈。”陈臻听到后却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陈臻收了收笑,霍然出手指着叶琉清道:“他父亲,曾上书弹劾我爷爷,结果皇帝就听信谗言以欲加之罪害了我陈府一百零八口人的性命,我和姑姑等府里女子也被充发为奴,更有甚者被拉去做了军妓!”
叶琉清已知他是前任尚书的孙女,听到她这番话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才栽赃父亲的,便忍不住回言道:“你误会了。”
然而陈臻厉声打断他的话:“误会没误会又如何,反正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官!”
商景一拍惊堂木:“放肆,大堂之上岂能容你随意喧哗!”
“还有你!”陈臻突然又将矛头指向商景,“你嚷嚷什么,不过狐假虎威罢了,你们全都是狗皇帝手下的一条条狗,供那狗皇帝驱使来驱使去,还摇着尾巴争讨赏。信奸佞害贤臣,这先皇辛苦打下的天下,不日必将灭在这狗皇帝手中!”
陈臻一番话说的激昂又癫狂,姣好又妆容精致的面孔此时却因激动而扭曲!
“来人,按住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然衙卫还没来的及上前降住陈臻,她就迅速抽出头上发钗,旋身扣住叶琉清的脖颈对准了他的喉咙!
“慢着!”商景赶紧叫停,到这里此事已明了,无需再审了,如此一般叶御史就是被冤枉的皇帝必还其清白。然而叶御史是两朝元老又身居高位,而这叶琉清更是叶御史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毫无所动地看着他在自己眼前被杀,况且这种事要是出在公堂之上,陛下怪罪下来这罪责他可是担不起的!
衙卫停手不敢妄动。
叶琉清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扣至身后动弹不得:“你居然会武功!”
“是啊,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可惜你从来就没真正地了解过我。”陈臻紧紧握着手里的簪子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继续演戏,“叶琉清啊叶琉清,你流连花丛从未付出过真心,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对我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动了真情呢,但你终归还是有用的,起码让能我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不过父债子偿嘛,这也是你应该的!”
叶琉清只觉一股无力的悲伤漫上,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心为之付出的女子,竟然是这般作想,呵……
“你口口声声说是御史的错,可根本就不是御史要弹劾,那年案件乃我亲审,自知俱为民众反映,御史只是职责所在才要整理上报,而前任尚书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是以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