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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涟确实不知,只当苏子衾想要她便抢了来,想想他还从来未对自己开口过想要什么东西呢,这还是第一次。
叶琉涟左右瞧着这渡花也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纸折花,只不过在染色上要比普通摊上卖的好些,远看几可以假乱真。
此时苏子衾房内,李国源把浸了凉水的湿帕叠好,一巴掌拍到了苏子衾的脑门上。
“你轻些可好,要么我自己来。”苏子衾捂了额头抱怨道,他这一下拍的可是真是不轻,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借机报复了。
李国源瞥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病了还四处乱跑,就怕活久了是吗?”
“怕什么,我若死了不是还有你么?”
李国源一听收敛了玩笑别过脸道:“你就闭嘴吧。”明明应是一番厉色的话,李国源却说的不尽苦涩。
他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耳边一动,回脸正色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罢把苏子衾身上的被子和额头上的湿帕一把扯掉,然后又将榻侧椅上的木盆掀翻,在苏子衾的异楞中迅速从后窗跳了出去。
叶琉涟本来心情甚好地拿着渡花哼着小曲往院内走,忽的听到房内一声闷响声惊了一下,急急赶往。推开门后但见自己房内并无异样,便快步又去了苏子衾院内,刚推开门就被眼前之景吓了一跳。
只见被子落于塌下,一木盆正扣于坠地的被褥之上,木盆所扣之处已全然被浸湿,水流不住地化作细绺自被底往外延散开来,苏子衾正单着了白色寝衣撑了手臂欲起身来,额头上一块红红的印子格外显眼。
“你……”叶琉涟支吾了一个字出来就快步上前,掌心抚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嗯,有一点,已经好多了。”苏子衾正欲起身收拾一地的狼藉,叶琉涟就一把将他推倒在榻。
李国源从窗口跳出后并未离开,而是俯身在房顶将瓦砾移开了一条缝悄悄地往下看,在看到叶琉涟霸气一推时不自觉笑出了声,赶紧拿手捂住了。
本来李国源武功比叶琉涟高出许多,她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奈何这一笑出了漏洞,叶琉涟闻声寻望:“谁?!”
苏子衾是知情的,幽幽地看了一眼房顶道:“一野猫罢了,方才钻入屋内,我想将其赶出去,不料却摔了水盆,它就吓得跃窗而逃了。”
李国源在房顶听到后心里叫嚣道:你才野猫,本护法辛辛苦苦照料你还不知好歹,就连追个女子还得我帮忙呢!
“这讨厌的野猫,定是偷吃我膳房干鱼的那只,本来我见它饿肚可怜,便没有驱赶,不成想竟来此扰你!”
某只无辜野猫内心语:这不是我的错,有人栽赃,有人陷害,我的免费鱼干!!!然而叶琉涟听不到,以后它只能被迫换个地方觅食了。
“我来,你就老实呆着吧,发着烧还不消停。”叶琉涟见他又欲起床瞪了他一眼起身收拾地上的狼藉,边收拾边道,“定然是前日衣衫湿透昏睡于野外之时着了凉,怪不得昨日你非把自己埋于被褥中,是不是早已有所察觉?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这点总是改不好,不舒服就说嘛,非要硬撑,撑的严重了你就舒服了?!”
虽然叶琉涟这是一通埋怨,苏子衾却听的十分受用,每每病症之时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舒畅的很,虽不是灵药却胜似灵药。
“我都觉得你是故意的了!”叶琉涟只是随口一说,苏子衾却在闻言时心虚了一下。
在她把木盆湿褥一堆儿地捧了出门之后,李国源的笑声再次传了来,不过这次不是从屋顶而是后窗。
只见李国源双肘撑于窗台之上,促狭地瞧着他道:“你可不是故意的么,这回有人照顾不需我了,我这猫儿啊该见好就溜咯!”
“胡闹。”苏子衾嗓音低低道。
“嘁。”李国源嗤了一声,“我胡闹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人心里可是欢喜着呢,走了走了。”
苏子衾不再言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于窗前,欢喜么?他的确是欢喜的。
没过多会儿叶琉涟就回来了,捧了一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又欲出门,苏子衾一看,这被褥竟是她所用之物:“阿姮,这被褥……”
“啊,从我房里抱过来的,昨日刚晒过,我只盖了一晚。”说罢又出门了。
等她端了水盆回来就见苏子衾直愣愣地瞧着身上的被褥,遂道,“你就莫要嫌弃了,要是让你那些个婢子去拿,指不准明早都送不来呢。”
“我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