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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缓慢而稳定的顺时针旋转，仿佛厚重的云层，底部联通在唐战和卷毛的头顶上方。

这是昊天塔内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灵气，如果没有爆体的危机，这样的环境将是最好的修炼场所。

那么哪怕是一头猪，长时间待着这样的地方，受到灵气冲刷，伐毛洗髓，至少也能成为相当于武尊层次的存在。

时间飞速流逝。

唐战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迅猛增加，真元力量雄厚数倍，而且，这一过程还在继续。

对唐战来说，之前的两个月是对自身力量的沉淀，那么这一次，则是对自身境界的提升。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瞬间感到体内流动的真元，难以想象的浑厚。

武尊境？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初级武尊，这是随时可能突破的巅峰武尊。

我到底吸收了多久？

念头在唐战脑中一闪而过，马上又被实力提升后，自身的变化所吸引。

外界的灵气趋于平缓，浓郁程度有所降低，而且仿佛还受到自己指挥。

头顶上空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远处是威武雄壮的卷毛，此时的情况和自己有些相似，而且看样子，还在坚持吸收天空的灵气漩涡。

唐战心中一震，见到的这一切，都不是用眼睛看见的，也不是通过神识感知，仿佛原本就知道这些，而且，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知道，即使没有刻意观察，也能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更加精准。

第三魂境中级阶段？突兀的，他又知道了自己的灵魂境界，之前并没有这样细致的说法，只是以第一魂境、第二魂境、第三魂境称呼。

这才是灵魂境界提升真正的作用，强大的灵觉，无可比拟的感知。

唐战内心狂喜，武圣，这个联邦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境界，仿佛就在眼前。只要到了武圣境界，他就能完全掌握，联邦武道传承的问题所在，王级、皇级寿命短暂的原因。

千年，对于一般普通人可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时间跨度，但是对于王级强者来说，绝对不应该是寿元的极限，就连唐战自己，现在凭借灵魂感知，也知道自己的寿元大概在一千年左右，而他的境界才不过是武尊而已。

此时，再用联邦的境界划分，来对应唐战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再合适，凡武二境天人境中期，这才是他当前真正的境界。

唐战仰头看着天空，眼神闪烁，蓦然抬手，向着自己上方的漩涡大喝一声：“散！”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威严自他体内涌出，仿佛一方世界的主宰者，这是上位者自由的威严，而非实力强大自然产生的威压。

旋转的漩涡骤然停止，重新还原为灵气状态，一部分在昊天域中分散，一部分并入卷毛头顶上方的漩涡中。

唐战露出满意的微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当灵魂境界提升，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号令天地，在战斗中的作用反而并不明显，仅仅是抗拒对手的气势和境界威压，创在越级挑战的机会。

随即，唐战又微微皱眉，这个能力也有巨大限制，绝非无所不能，只有当灵魂境界，在一定范围内最强时，才能真正做到。

好比唐战如果身处月球，让他号令狭小范围，自然没有问题，但想要号令整个月球，他的灵魂境界却必须在月球星魂之上才行。

不过就算现在这样，唐战也无比满意了。在地球联邦，即便皇级强者的灵魂境界也不如他，只要不被瞬间秒杀，他就有和皇级周旋的资本。

唐战摇了摇头，摒除杂念，看向昊天塔大开的塔门，一层朦胧的七彩光芒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的目光逐渐火热，脸上露出期盼，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更加重要，能够治疗父亲的法则之殇。

他缓缓走向塔门，心中却有些胆怯，害怕期待变成失望，昊天塔的年月实在太久远了，久远到根本无法考证，保存在里面的药物到底还有没有效果，谁也说不清楚。

七层光芒笼罩，唐战感到自己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恍惚间，已经出现在昊天塔内，转头回望，外界是一片漆黑的虚无，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感受无比驳杂的气息。

他没去自习分辨，眼光开始在塔内四处搜寻，到处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忽然他的心神被一面古老的铜镜吸引，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铜镜上的画面吸引。

一艘冒着浓烟的战舰附近，大量武者面对变异兽的疯狂攻击，随时有人到底重伤失去战力。

更远处，黄家兄弟和季雅萱，还有一个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