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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少尹杜泉正领了官差们要将一批病人送往避疾馆,行到慕府门前,见年轻新皇竟伫立在自己前方,不禁愕然随即一惊,忙伏身跪拜高呼万岁,身后的官差们也黑压压跪倒一大片。
端木宗离牵马前行几步,问他:“你可是京兆府少尹杜泉?”
京兆府少尹也只在九五登基大典那一日,有幸得见圣颜一面,未曾想陛下竟还记得他,忙回答:“回陛下,微臣正是杜泉。”
端木宗离目视三辆封闭严实的大马车,又问:“你起来吧,现下疾疫控制得如何了?”
杜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欠身回话道:“柯大夫与御医们试了好些方子,可还是有病人不断死去,昨日一天病殁者已近百人。微臣追查病源竟发现最先发病的死者竟皆是同村人,且都饮用了同一口井中之水,京兆尹大人怀疑此次疫情乃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已指派专人调查此事。”
端木宗离眸色暗沉森冷,人为的瘟疫,这个想要置全城百姓于死地的人会是谁?有谁是那样地恨着全城的百姓?会是他吗?
“有任何进展,即刻上奏。你们也要加倍注意,以免被传染。”话落上马离去,柳成舒紧随其后。杜泉伏身恭送圣驾,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新皇如此关心臣民,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这次疾疫也一定能在陛下的福泽之下,消弭于无形。
忻王府是按照亲王的最高规制修缮的,说是修缮其实差不多也相当于重建了,一眼望去竟比如今的潜邸以前的文阳王府还要巍峨气派一些,慕云笙将忻王府交由朱敏之打理,她自王府建好后就只在那歇了几日,大部分时候的饮食起居都还是在慕府。
端木宗离面色森冷的进了府,忻王府众人不知发生何事皆战战兢兢匍匐在地,朱敏之得到下人通禀,来到前厅迎驾,对着坐在正位上的天子屈膝下拜:“奴婢拜见陛下。”
端木宗离深沉的目光盯着他,冷声道:“朱公公,朕看在宁安郡主的份上,很多事情都未曾与你计较,但你却不思悔改,继续作恶,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么?”
朱敏之神情极为平静,缓缓说道:“奴婢不知陛下何出此言,奴婢自出宫后便一直为郡主打理玉霖轩和王府,陛下说奴婢作恶,此事却从何说起?”
柳成舒却被端木宗离的话惊到了,陛下若无把握,断然不会来为难慕云笙的手下,难不成,城中瘟疫和这个朱敏之有关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端木宗离知他不会轻易承认,眸中杀气顿显,说道:“你能欺瞒云笙,却欺瞒不了朕,至始至终,你都未曾放下仇恨,你的目的是想让全城人给忻王陪葬,对吗?”
朱敏之桀桀笑道:“陛下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哪有这样的本事,如若真有什么天灾,那也是老天有眼,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应得的报应!”
“你可知,此次瘟疫,死的大部分都是些孩子?十几年前的事与他们何干?你最好交出医治疾疫的药方,否则,即便是云笙,也保不了你。”
“陛下非要冤枉奴婢,奴婢无法为自己辩驳,您要处置奴婢就请便吧。”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朱敏之的话,一名劲装男子快步入厅,跪下行礼,朱敏之惊诧问道:“不是让你去追郡主吗?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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