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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大臣在这老大人面前吃了闭门羹,原以为是无法在近日见到这老大人了,可没想到这须尽白的老人在清晨时分居然出门了。 诸多眼线在陵安各处奔走,都想弄清楚这老大人到底要去哪儿。 前些日子大雪,陵安便下了一场大雪,书院放了一天假,让学子外出赏雪,然后需交一篇写雪文章,学子们大多都不曾出去真正的看雪,反倒是在书院里奋笔疾书,写了一篇看雪的文章。 文章上交上去之后,按书院以往惯例,定要排出前三甲的锦绣文章来供使学子们参考,可这次却十分意外,一反常态,书院只排出了一篇文章,也就是说,除此之外,书院那帮教习甚至觉得交上来的文章中没有其他文章能够与那篇文章相提并论,这便在学子们中炸了锅,有几位平时一向文采不凡的学子心中更是不悦,要看看这篇文章是何佳作,竟然把他们的文章都给比下来了。 等到那文章被张贴出来之后,凡是看过的学子都暗自摇头,这篇文章无论是从行文还是立意来说,都算不上上上之作,书院之中这种文彩的文章几乎不下百篇,为何他能成为榜? 心思活络的众多的书院学子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撰写此文的应当是和教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一番调查下来,却现撰写此文的那个学子只是出身于大楚北境的一处小县,既无显赫家世又无万贯家财,怎么可能和教习有关系,不过越是如此,便也使得书院众多学子越不解。 有人请院长大人出面解惑。 院长大人自然没那么闲,因此也没做回答。 有个老人在腰间佩刀的一位中年文士陪同下,走进了书院。 此刻书院里正是授课时间,闲下来的学子不多,但偶尔看到这两副陌生面孔的学子,大多只是把兴致放在了那中年文士腰间所佩的刀身上,倒是对那老人没多少兴趣。 那中年文士面色淡然,一袭青衣,倒是没有穿上冬衣,加之身材修长,倒也显得有些飘逸,而那老人则是怎么暖和怎么穿,除了冬衣加身之外,还披了一件雪白狐裘,看起来有些臃肿。 在书院里闲逛的老人悠悠说道:“我早些年的愿望便是进这书院求学,但好像是院长大人嫌弃我一身铜臭味不要我进书院,因此我可怄气了许多年,还顺带把书院都给恨上了,因此在我进入官场之后说过不少书院的不是,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心胸狭隘了。后来官越做越大,愿望便变成了有一日能够坐上那宰辅之位,可惜忙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未能如愿,反倒是那个书院教习出身的高深成了,难道入这书院对宰辅之位还真有帮助?要是真的如此,我当年怎么都要进来读他个几年书。” 中年文士默然不语。 老人也不介意,只是自顾自说道:“这些天我懒得出府,其实除了是不想见那些小孩子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这陵安实在太冷了,比往些年都要冷,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当真是想要冷散我这把老骨头么?” 中年文士终于开口笑道:“庆州气候自然要比这北地温暖的多,离了陵安几十年,自然是不习惯这陵安气候了。” 老人打趣道:“你这是说我这把老骨头不适合住在陵安了?” 中年文士笑而不语,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感受到这冷暖了。 老人忽然叹道:“南衣,南唐伐楚,高深推行新政,这要是放在那些年的大楚,怎么可能会生,难道是这个世道变了,可怎么变得我看不懂了?” 晋南衣笑道:“这便如同为何这榜之上会有汤槐安一般,兴许是晋南衣多年不曾拔刀的缘故。” 老人嘿嘿笑道:“世人都知道汤槐安和楼知寒,却不知道你晋南衣,你不恼?” 晋南衣平淡回答。 “打上一架便是。” 老人摇摇头,不去想这武夫之间的事情,只是正要开口,便看见前面有一人走来,老人站定,笑意渐生,但是没有说话。 晋南衣在陵安之时,曾到过书院,对于这个人自然认得,微微一怔,便见礼道:“院长大人。” 得到消息的消息专程来见这两人的院长大人有些疑惑,不过片刻便释然道:“南衣兄这一走可就是二十年了。” 晋南衣淡然一笑,感慨道:“当年院长大人还不过是个教习,早知道要成这院长,晋南衣怎么都得好好问几个问题。” 院长大人摆摆手,“现在问也不晚。” 转过头来看着这老人,院长大人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当年的门下省苑老大人,苑老大人一进书院,我可就看见书院门前多了不少人。” 老人嘿嘿一笑,“书院还怕这个不成。” 院长大人微笑着摇头,静等着下文。 老人仔细打量了院长大人几眼,感叹道:“当年你和高深还有那个叫屈陵的小子可是整座陵安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