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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觉起来之后,禅房外小院里便盘坐了一名僧人。叶如晦略微觉得奇怪,开口问他,这看似不怎么起眼的壮实和尚却实在是一句话也不说,叶如晦倒是知道这佛门有修闭口禅的,可你修便修,为何非要到我面前来?叶如晦想不通,也就不去细想,正欲起身去寻无意僧人时,这壮实僧人也随之跟着叶如晦起身,叶如晦看了看这和尚两眼,只想着去找无意僧人一问究竟,可走遍了整个白马寺,寺里都不曾看到无意僧人的影踪,问寺中僧人,皆摇头不语。等到叶如晦走到寺门口时,那个一直跟随着叶如晦的壮实僧人却反常的站在了叶如晦身前,依旧无话,但意思很明显了,他不能出寺。 叶如晦眼神微寒,冷声道:“师父何意?” 这个和尚,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叶如晦冷笑道:“今日我偏要出寺又当如何?” 壮实僧人不说话,倒是昨日引路的了悟闻讯而来,了悟对着那和尚行礼,微微躬身道:“难空师叔,老住持让了悟来向这位施主解释一番。” 难空微微点头,依旧不说话。 叶如晦大概从刚刚这难空和尚上流露出来的气机,得以判定这和尚大概境界是在第四境,比他高出一个境界。之所以刚才没有出手,大致也是这个原因。此刻见到了悟,叶如晦开口说道:“贵寺如此待客之道,恕在下才疏学浅,闻所未闻。” 了悟面有惭愧之色,低头双手合十道:“施主莫怪,实则此事乃是老住持特意交代下来,说是万万不可让施主离开白马寺,不然佛门危矣。” 叶如晦眼神冰冷,轻声笑了笑,下一刻,气机流转,以手指作剑,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击在那难空和尚的风池穴上,手指击在难空和尚之上,出金石相交的响声。难空和尚甚至并无回,微微一震,叶如晦便后退数步,叶如晦手指麻,整条手臂都在抖,倒是一击不成,便收手不再动手。 了悟站在一旁,面有难色,但却没有开口。 大约知道了结果,叶如晦不再废话,转身回院,一连三日不曾出院,白马寺虽说是软禁叶如晦,但一日三餐照旧,而且份量十足。思前想后了三日,在第四日午饭时,叫住了送饭的了悟,了悟轻声问道:“施主可有吩咐?” 叶如晦沉吟道:“白马寺内经书可否让在下一观?” 了悟笑了笑,想也不想的说道:“老住持交代下来,只说是不让施主出寺,其余一切都可行,说就算是施主要砸大雄宝殿都不要拦着。正好这些时日小僧在藏经阁抄经书,正好可领着施主过去。” 叶如晦点了点头。 白马寺重修之后固然显得没有当初那么大了,但寺中原本就有的物什倒还是一件不少,而寺中最先重建的便是藏经阁,不过到底是让寺庙垮塌的碎石木将部分经书弄的模糊不清,这才有了了悟入阁抄书这一说,不过老住持如此安排,其实抄书事小,实则是有心打磨了悟罢了。 守护藏经阁的老僧人难心年迈不堪,他虽和难空是一辈人,但一辈子只钻研佛法,不曾习武,加之又是这一辈的最年长之人,因此老迈也属正常。寺中僧人大多对这位老僧人很是尊重,原因便是这位老僧人学识渊博,寺中讲经课如果有未听得懂的,拿来问难心,保管他三言两语便把其中真意都讲得明明白白,甚至比讲经院座语言还要直白易懂一些。 难心杵着拐杖站在藏经阁门口的屋檐下眺望远方,眼神浑浊不堪,进出藏经阁的年轻僧人看见他之后都会郑重行礼,难心也一一回礼,从不曾有过倨傲之态。一辈子都没被什么事情惊动过心神的老僧人却在前些日子藏经阁被毁的时候,痛哭流涕,老泪纵横,更是不顾危险,硬生生拖着年迈的身体在废墟中找出经书无数,现在藏经阁重新修缮之后,老僧人虽说心情舒展了许多,但仍旧有些愁意,这藏经阁到底是新的呀。 了悟和叶如晦走到藏经阁门外停下,难空在远处站定。 了悟郑重向难心行礼,难心回礼之后,抬起头问道:“了悟,这些日子抄经书为何开始有所挑选了?” 了悟据实回答道:“老住持让了悟抄经书的时候,只选看得懂的抄,看不懂的便不抄。” 难心毕竟是明白人,微微思索之后呵呵笑道:“前些日子你舍近求远去找老住持给你解惑,看来老住持确实要高明许多。” 了悟刚要说话,老僧人便摆摆手,看向叶如晦,轻声感慨道:“寺里这件事我已然知晓,不过老住持如此做,有失考虑啊。” 了悟说道:“了悟不敢枉议老住持,请师叔见谅。” 老僧人摆摆手,对着叶如晦深深鞠躬,歉然道:“此事白马寺做的不对,希望施主见谅。” 叶如晦不甚在意的说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下几日思前想后也算有所眉目,心中有气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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