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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知晓?」
男子微微一笑,「因为,我便是苍。」
作者有话要说:
☆、參
远方客栈的灯笼在细雨中透着温暖红光,翠山行加快脚步,往目的地走去。
行至半途,忽感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他提气站定,却发现一口气堵在胸臆,如何也运不上去。
他又试了几次,觉得状况越发严重,应是药物作祟,若无解药,一时半刻难除,知道再强行运气只会加速毒素蔓延,便停下动作,蹙眉细思。
方才与那几人交手,并未察觉中毒征状,此刻神智虽尚称清醒,手脚却渐感无力,从暗器、毒针至那名偷袭的女子,分明有人针对自己而来,不知是否与那名叫做「苍」的人有关。
翠山行平时甚少插手江湖事,对于玄宗仅是略有耳闻,至于什么六弦或是苍,他没兴趣,也不想了解,此刻一想,只觉厌烦,若他真知道那个人身在何方,倒也省去许多麻烦。
可惜对方似乎认定他与苍脱不了关系,四名壮硕的男子从屋檐跳落,将翠山行团团围住,为免吸入散在空气中的迷药,口鼻皆用黑布掩住,当前那人左手一扬,自掌心飞出六枝小箭,嗖嗖数声箭鸣,一朝眉心,二朝胸口,其余对着翠山行的双手双腿而来,疾如流星,隐隐夹带雷霆之声,显然贯注了内力,比刚才那几人的功夫又高了不少,箭尖闪着暗芒,看来也是涂了毒药。
四周皆被包围,左右无路,后退无门,翠山行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若在平日,定能轻易避开这六枝小箭,但如今内力流失,高度只及往日一半,眼看淬了毒的利镞往膝盖射来,他足弓一弯,提起最后一丝内力,抬脚踢向箭身侧面,那枝箭准头一偏,向下一沉,恰好撞上另外一枝箭,两力抵销,双双跌落地面。
小箭速度飞快,要在它射至面前的瞬间将之踢落,并非易事,众人见他中了毒后动作仍轻巧迅急,好像没事一般,心中皆是一凛,却不知翠山行方才那一踢,半空中无处借力的足尖碰上集聚深厚内力的箭矢,本是以卵击石,还得逼其转向,当下便即受伤,方一落地,几乎疼得站立不住,他面无表情惯了,即使疼痛也不皱一皱眉头,只是额边已然冷汗涔涔。
那人一击不中,倒也不急,冷哼一声,「中了百日醉,饶你内功高深,掌力过人,也不得不败在我们手下,越强行运气,毒发速度越快,我们就是站在这里不出手,你最终也会支撑不住倒下,若不想遭受皮肉之痛,便快快说出苍的下落,否则下一回,可就不只六枝箭了。」
翠山行环顾众人一圈,脸上毫无波澜,淡淡道:「你便是再胡扔百枝箭,我仍不知苍是何人。」
「嘴硬!大伙上!」
一人抽出腰间配刀,往翠山行右臂砍来,另一人低喝一声,同时拔剑上前,翠山行的内劲被百日醉所封,转身缓了半秒,躲过弯刀,剑尖已至,眼看长剑即将穿透锦袋,换作一般人,也许会拿背上之琴去抵挡敌人杀招,翠山行爱琴如痴,却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损及琵琶半分,情急之下,只得空手去夺对方剑锋,还好他戴着手套,一抓之下,虽然血流如注,却不至于直接废了一只手。
背后琵琶受到震动,发出一声铮鸣,虽然没有直接碰触,但那人剑气锋利难当,仍是划破了锦袋,裂开一道长口,琵琶一歪,从裂缝中直直掉了出来。
翠山行心中大急,顾不得自己右手还抓着对方剑锋,弯下腰,左手便去抢救琵琶,千钧一发间,总算赶在琴落地前把它抓回怀中。
方抬头,眼前风声咻咻,六枝小箭又至眼前,他左膝一抬,将琵琶平放在膝上,葱白指尖轻扣琴弦,用力一勾,琵琶发出高亢的铮音,接着又是叮叮两声,两道剑气直射而出,琴音本似剑招,虽然不带内力,但翠山行一套天音弦舞早已练得如臻化境,沉稳绵长,攻守兼备,不见丝毫破绽,对方无论从何处放箭,皆无法伤及他。
眼见第四人准备自侧边围上,翠山行知道时间一长,自己必难支撑,松开右手,一翻一拍,将那持剑之人逼退,手套已经残破不堪,满是鲜血,他顾不得疼痛,偏着头将那手套咬掉,扔在一边,抱起琵琶,扫出几个滑音,急速后退,试图离开战圈。
四人察知翠山行的意图,也尝过他手中琵琶厉害,吆喝几声,越加紧逼,甩手箭唰唰而来,对准的不是翠山行,反而是他怀中那只黑玉琵琶。
发觉天一剑弦成了攻击目标,翠山行脸色一寒,如玉眸底划过一丝冷然,他本不喜伤人见血,但连番遭遇突袭,对方暗施迷药在前,无理逼杀在后,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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