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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一厅的寝室独自一人还是会觉得寂寞。我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不停的翻着频道。医院里林美惜的话一直像撞钟的余韵一般回响在我的耳畔。似乎因为她的说情,我对白敬修的满腔恨意大大缩减了一半。其实当我睁开眼睛没看到他那张死人脸的时候我的怒气已经开始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一个人甚至没有胃口吃饭,我粗糙的泡了一碗农心辛拉面吸了起来。辛辣的汤底不时呛得我眼泪鼻涕一大把。
一个人居住在小公寓里的时候我就耐不住寂寞,其实我很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听着时钟的走时滴滴答答的流过,害怕自己就会这样独自过完惨淡苍白的一生。身边没有半个可以说话交心的人。冷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取暖,热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和你一起坐在空调下吃着冰棒嬉闹。孤独就像一条毒蛇爬进了我的心紧紧的捆绑住我的灵魂,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在渴望一个可以拥抱我的人,渴望有一个能够真心对我说爱我需要我的人。因为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所以我把对亲情和爱情的渴望全部都转嫁到了一个模糊的希冀对象身上。希望他既可以成为我的家人又可以做我的爱人。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呢?
白敬修的出现一度让我陷入崩溃和歇斯底里,然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至少没有感到寂寞过,无论是性爱还是暴力都把我的生活填塞的满满的。而我一直认为我对于他而言应该是一个廉价的玩具、性奴隶。仔细想想,我是不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误解。或许真的如林美惜所言我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呢。但是一想起他对我施加的暴力和胁迫我又无法说服自己说他有半点怜惜我喜欢我的意思。当时他狠狠的一巴掌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么。思绪像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一样,答案无处可寻。
临睡前,我进入浴室内冲澡,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水冲刷身体的快感。清澈的水能不能把我这副肮脏污秽的身躯也一并清洗干净?能不能也把我已经变成黑色的灵魂涤荡干净?
突然我仿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心脏开始突突的擂鼓。
关掉阀门,我草草的擦干了身体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包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猛地我撞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退后半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泰迪熊公仔。公仔的背后站着白敬修。地上是他刚卸下来的行李。风尘仆仆的,这家伙回来了。回到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寝室里。
我看着他怀里的大泰迪熊,找不到语言。
白敬修一把将泰迪熊塞进我怀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搅得心乱如麻。这是什么意思?礼物?可是给我熊做什么,这怎么看都是哄女孩子开心东西吧。从来没听说过送男人一只大型毛公仔的。
我抱着毛茸茸的泰迪熊忍不住将脸蛋凑过去微微的蹭了蹭。上面还带着白敬修的味道。柔软的东西其实没有人会太过排斥。
然后我们彼此之间一阵沉默,我看着他等待着答案。他望着我,神情中略显一丝疲惫。
“这是伦敦限量版的泰迪熊,我只抢到最后一只。”
我有点懵。等着他的下半句。
“如果你不喜欢就扔进垃圾筒吧。”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转过身开始拖行李箱。
“我想把它放在床上,会不会太占空间了?”
我抱着巨大的泰迪熊往卧室里走。
突然就被白敬修一把深深的搂进怀里。他的气息在我的耳畔萦绕着。如此灼热。
“你应该把头发擦干些再出来。难道不怕感冒么。”
“反正一会儿也会湿的,不是么……”
我嘟囔。
然后我们举步到床边倒了下去。风光旖旎,儿童不宜。
情事结束后,我躺在他的臂湾,双颊红晕未消。
白敬修拉过我的手腕在纱布上落下一个轻吻。他从来不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让我有点不习惯。
“如果修远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他。我只能答应你这么多。”
白敬修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紧紧的搂着我。不时轻咬我的耳垂。
泰迪熊静静的坐在我那张利用率不太大的床铺上,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王子殿下。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一条淡粉红色的狭长疤痕。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不得不佩服自己怎么就会有拿起剃刀割腕的勇气。以前看见路边的交通事故那满地飞溅的猩红色血液和不雅的断肢或者器官,让人不寒而栗,死亡是可怕的,尤其还是死的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