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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让我们这些无趣的人搅了,实在是大煞风景,小弟久闻雅文兄是高才雅趣,文中翘楚,雅文兄今天不是要以文会友吗?”
风雅文点头道:“是,本来是要对联赌酒的。”
列云枫笑道:“我这个人胆小才薄,须是有几杯酒入腹,才有些才情胆量。”他别有意味的笑着看看狄自恭,这刻的狄自恭已经笑得和哭差不多了。
风雅文见列云枫不去理睬狄自恭,反而要和自己对联,也情知列云枫实在折腾这个狄自恭,可是他奇怪列云枫怎么会如此沉的住气?
风正阳本来是讨厌死了狄自恭的,现在看他笑得可怜,一种同情有油然而生了:“小王爷,他虽然……”
列云枫拦住他,微笑道:“风大人,悲悯之心和妇人之仁是不同的,如果是个人恩怨,我这么做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是方才他明明想陷大人于不义,还带来江湖中人来,凭他这样猥琐怯懦的人,如何能如此行事?大人不想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他们的目的何在?”
风正阳听他说得有道理,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这个人虽然是死拗的脾气,常常眼生于头,看人不起,可是对于真心佩服的人,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从来不会倚老卖老的。现在的风正阳,已然对列云枫有了改观,听了列云枫的话,居然也不生气,反而频频点头。便招呼家人上茶摆酒。
列云枫抱拳道:“风大人不必客气,雅文兄,请吧!”
风雅文的心思哪里在这儿,他最关心的是狄自恭此行的目的,见列云枫问了,勉强收了收心神,信口出了个上联道:“老柏凝寒坚晚岁,”他也不知道列云枫的才情如何,不愿意出得太深了,让列云枫难堪,所以便出了个浅显的联。
列云枫笑道:“新愁添恨黯明眸。”他回答得倒是极快,连思索都没有思索。
风雅文微谔:“冰封山水寒气重,” 他出了一联,还是平平的,耳边仍旧是狄自恭恐怖痛苦的笑声。
列云枫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酒醉乾坤豪情多。 ”
风雅文的心不由一动,道:“小王爷的胸襟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才思敏捷,别有一番气魄。”他说这话都是出自肺腑的,风雅文虽然极富才情,却不是以才傲物的人,平日里也特别平易近人。
列云枫看看狄自恭,大约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笑道:“雅文兄如此谬赞,小弟怎么敢当?如果雅文兄真的不嫌弃小弟粗鄙,请继续赐教。”
风雅文也一笑:“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著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送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他也看出来狄自恭是无法支持了,心中佩服列云枫的方法,一个指头也没有碰狄自恭,却能让狄自恭生不如死,一时高兴,便出了一个长联。
风正阳咳了一声:“文儿,这种浮浅艳词,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小王爷,犬儿一时胡诌,小王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列云枫心中大笑,心道谁说这个风老头不识时务,不过是看对不对他的心思,他是怕自己对不上来而尴尬,才给自己台阶下的,其实列云枫对于诗词之类,只是一时来了兴致,偶尔为之,这个风雅文曾经让他吃了好多的苦头,听风雅文出了个长联来,一时动了童心,要和风雅文比试比试,笑道:“雅文兄真的是锦心绣口、才思敏捷,小弟就勉强为之,希望大人和雅文兄不要笑我。”他略沉吟了一下道“半阕词,孤望南窗月,惜生离死别,裁幅素笺,啼巫峡猿,断蓬山路,乱丁香结,落胭脂泪。徒然明媚绝代,徒然幽谷风华。堪叹息星移斗转,需悟得秋色寒蝉,丹枫寥落,虚妄那红颜艳骨。弃他惶惶,感慨万千。恨杀鸳鸯,曾妒忌尘凡世里。莫向残日太息:休,休,休,那满庭芳哪世而枯?”
要是细细讲求,列云枫对的这个联不算极工,只是他对的如此之快,复又过耳不忘,对方才风雅文出的那联居然是听了一遍就记住了,还是难得,下边那些秀才们虽然都跃跃欲试的,只是碍着列云枫在这儿,谁也不敢妄动,现在听列云枫对了这个长联,都纷纷喝彩。有些人是出自真心,有些人完全是附和而已。
狄自恭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了,笑得脸上肌肉酸痛,感觉都要肠穿肚烂了,一边笑一边呼救道:“小王爷,我说,我招了……”他的笑声带着惨烈的哭腔。
列云枫慢慢的走过去,轻轻一点,解了狄自恭的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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