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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活棋,挺而走险制造棋眼,方能扭转岌岌可危的局势,置之死地而后生。”
沈犹枫微微一笑,淡然道:“云座勇气可嘉,值得佩服,只是这兵行险招的代价可不轻啊!”话音刚落,只见他目光骤沉,猛然收了折扇,伸出指尖迅速夹起一枚黑子,从斜角长刺而入,在白子禁地的交叉点上凌空一落,看似弃了腹地,却恰恰使出了一招极其精妙的连环劫,霎时间,腹地中的白子竟如瓮中之鳖,被黑子悉数牵制,沈犹枫笑道:“气数已尽,化多少个棋眼都回天乏力啊!”
李云蓦一惊,愣愣地凝神盯着棋盘,见黑子妙着纷纭,毫无破绽,沈犹枫这最后一步棋竟让白子全军覆没,那黑子之前的镇,挂,夹,断,冲,封,点,打,没有一招不是为这最后的一步棋铺路,甚至于沈犹枫之前摇着扇子坏笑,不过也是在玩攻心术,对李云蓦的脾性,没有人比他沈犹枫更了解。
“你故意留到最后才行这步棋,就是为了将我的白子全部吃掉……”李云蓦恍然大悟,忿忿不平道:“你从第一步开始就设好局引我进去?!”
“云座实在太高估我了……”沈犹枫优雅地抬起手,将李云蓦被吃掉的白子一粒一粒地提走,仿若在展示他华丽的战利品,“今次可是云座自个儿设局又自个儿入的,倘若之前云座不曾收回那枚已半落的白子,此局尚有转还的余地,你我充其量也只能争个不胜不败的和局,可惜云座偏要自作聪明,若非你将那枚白子改下在禁着点上,又怎会给我以退为进的机会呢?”
“你——”李云蓦气得咬牙切齿,心疼地瞅着被沈犹枫提走的白子,眼看此局已终,他心中又忿又悔,神色则不愿不甘,遂寻思道:“比武拆招我已经输给了他,如今对弈我又着了他的道,论武论智我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这叫我堂堂云座的脸皮往哪搁!”如此想着,他竟耍起赖来:“此局不算,你我二人再对上一局,我执黑子先走!”
“落子为凭,岂能不算?”沈犹枫笑嗔道,“我起初说执白子罢,你偏要逞强让我执黑子先走,你既执白子随后,我的步数你不是瞧得最清楚么?”
“要不是风座中途干扰我判断,我又怎会失手!”
“云座不也说得明白,棋盘如战场,既然兵不厌诈,云座再纠缠不休未免太强词夺理了罢!”
“强词夺理又怎样!分明是你使诈!”
“哎呀……我看是你赖皮……”
“哼!你我二人若再对上一局,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输了就是输了,再对几局都是一样,云座如此小心眼,岂不让属下笑话?”沈犹枫说着,瞄了一眼立在门边的苍风和流云。
苍风和流云刚办差归来,见两位主人又像小孩子般吵吵闹闹,遂立在门口,默不做声地瞧了半晌,发现风座继续云淡风清,云座倍加面红耳赤,苍风和流云深知两位主人的个性,见此情景,不禁又好笑又无奈。
“我不管!今日本座非要跟你再对一局!好你个沈犹枫!赢了你就不下了,分明就是怕再下的话会输给我!”李云蓦看见苍风和流云脸上那既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心中更是气闷。
沈犹枫不理他,径自站起身,打开折扇悠悠然地朝暖阁外的花园走去。
“又想溜!”李云蓦不依不饶,追着他奔至园中,大着嗓门嚷嚷道:“沈犹枫!你听到我的话没……我说再对上一局………”
话音未落,却见沈犹枫在园中的池塘边停下脚步,只听一阵翅膀的扑腾声传来,一只雪白的信鸽从园外飞翔而至,稳稳地落脚在沈犹枫抬起的手臂上。
“可是主上密信?”李云蓦见状,顿时收了玩劣,不再喋喋不休。
沈犹枫不答,利落地从信鸽脚上取下一卷小纸条裹成的密信,之后放手一扬,那鸽子径自飞出园子,眨眼间又去得远了。沈犹枫展开密信,目光凛然一扫,只见他眉心微动,却依然面无表情。
“主上有何指示?”李云蓦正色道。
沈犹枫转手将密信递给李云蓦,厉声道:“我盟有变,主上命令你我二人速回名州。”
“什么?!”李云蓦惊诧地接过密信,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目光冷如寒霜,他沉吟了片刻,转身向流云道:“盟主身体抱恙,你速去准备车马,本座与风座即刻起程赶回名州!”
“领命!”流云诺下,却有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苍风。苍风见状,知是龙鼎联盟在名州的总舵出了事,心绪一时复杂难理。沈犹枫瞥了他一眼,漠然道:“苍风,你继续留在燕城。”
“风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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