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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应该是他写的没错。
奇怪的是,卢梭不是法国人么?
难道这些英国上层贵族对法国人写的东西也比较感兴趣?
第二十四章 佐伊趁着波妮小姐没注意到自己,从楼梯上走了下去,融入到下面大厅里的人群中。
保罗此时正在对着一位长相甜美的小姐大献殷勤,诺曼夫人则在另一边和几位名流贵妇交谈,因为参加舞会的原因,女士们的穿着都比平时要大胆得多,男士们则大多将荣誉证明都别人上衣上。
佐伊的眼角扫到一个略微眼熟的人,不由微微一怔。
那是一位身穿棕色西装的绅士,衣服上没什么奖章勋章绶带,显得简洁整齐,相当干净。他的头上戴着亚麻色假发,衬衣雪一样白。虽然身处于群情激昂的人群中,他却一直显得镇定而不动声色,眼睛明亮,使得整张脸看起来都容光焕发。
若不是因为出生时就带有记忆,以致于她的记忆力从一开始就媲美于一个成人的话,这张面孔说不定早在她的记忆中淡化掉。
那个在她四岁时就陪她一起乘坐马车带她穿过海峡,亲手将她交到诺曼夫妇手上的人。
纵然与年幼的自己相处,他也总是喜欢随时把在做的每一件事上都加上“生意”“职责”一类的字眼。可从法国到英国这一路之上,这个人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很多事情甚至比自己的亲生父母德法日夫妇都要考虑得周全。
正因为此,佐伊一直念着他的恩情,记着他的名字:贾维斯·洛里。
这位先生也受到沃伦伯爵小姐的邀请了?
佐伊第一次感激起这位小姐举办的舞会。
她趁着别人不注意,轻轻走到洛里先生身边。这位先生并没像别人那样与别的女士搭话,而是孤零零站着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事情,镇定持重的脸上浮现着浅淡的皱纹。他根本没发觉佐伊正在接近他。
“洛里先生?”佐伊不确定地轻轻叫了一声。
贾维斯·洛里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转头看了佐伊一眼,眼中浮起几分迷惑:“正是,是我。请问您是?”
佐伊抑制住激动,轻声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多年前,您曾经跨到海峡的另一边去,全程陪一位四岁的小姑娘来到这里,对她关怀体贴,直到亲手将她送到她要去的那个地方。”
洛里仔细看了看佐伊,似乎在脑海中寻找她说的那些话的情景,也似乎在细细辨认面前的佐伊与脑海中的那个小姑娘有无相似之处,最终,他试探地说了一句:“佐伊·德法日小姐?”
佐伊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是的,洛里先生。对于您的细心照顾,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洛里握住她伸出来的手,郑重地放在嘴边一礼,之后才道:“德法日小姐,十多年没见,您已经长这么大了。不错,十多年前,我们特尔森银行确实有接过几次这种业务,万分有幸其中大多数都由我经手。”
显然,洛里虽然最终认出了她,但并没有打算接受她的谢意。他暗示她,虽然他确实曾经将年仅四岁的她护送到诺曼夫妇的府上,可那仅仅是他的“业务”,他的“职责”。
对,职责。佐伊记得他当年就是这样一遍遍对她讲的。
就佐伊本身而言,洛里显然是一个值得她敬重的人,不管他是真的认为这是出于职责,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善良。
佐伊微笑又有几分好奇地道:“几次这种业务?洛里先生的银行经常接受这种委托吗?”
洛里道:“不能说经常,不过除了德法日小姐外,我们特尔森银行确实也接受过其他几椿类似的业务。我所护送过的最小的被委托对象,甚至比那时的德法日小姐还要小。当然,时间也在德法日小姐之前,因此相比较来说,在送您时,我的经验才会丰富了些。”
“洛里先生在完成业务后还有去探看过她们吗?”佐伊问道。
洛里摇了摇头:“这些都只是我的业务,我和她们都是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并不存在私人感情。因此,当我将她们安全送到目的地时,我的业务就已经完成了。我的业务里并不包含日后探望这一项。”
佐伊微笑道:“虽然您这么说,洛里先生。可是我相信,每一位被您护送过的人都在心中对您存着一份感激。”
“这个,我并不清楚。您要知道,德法日小姐,特尔森银行所接的是业务,而我,就是完成这些业务的工具,没有感情,没有私交,就像一架机器那样……所以,关于每一个被护送人,在她们安全到达目的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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