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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郑竣曲肘撞了过来:“啧,擦擦口水吧,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嘿嘿~”邵惟明油嘴滑舌惯了,不但不觉得糗,反而摸摸下巴,撞回去:“怎样,是不是觉得这位舒府的七姑娘,有点意思?”
“不觉得~”祁兴业很干脆地摇头:“除子比别的女子更狡猾,没什么过人之处~”
“没有过人之处?”邵惟明不服,怪叫着摸了条帕子出来扔在他脸上:“你倒是照着变给我瞧瞧?不用多,二者择其一即可!”
“哼!”祁兴业根本不上当,面不改色地一脚将真丝帕子踩在脚底:“不过是会耍些小机巧罢了,这就入了你的眼?明兄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低了!”
“我眼光低?”邵惟明哇哇叫,忽然指着一直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夏候熠:“你知不知道,在七姑娘的眼里,熠兄是什么?”
“是什么?”问话的是郑竣。
夏候熠冷不防被流弹射中,微微蹙了蹙眉,淡声道:“明兄!”
他向来淡定,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忧心。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子的评价,居然让他如此介怀?
这下子,本来兴致缺缺的祁兴业也来了兴趣,狐疑地追问:“是什么?”
“嘿嘿~”偏邵惟明卖起了关子,斜着眼睛瞧着夏候熠,笑而不语。
“到底是什么?”祁兴业是个爽快人,经不住他这翻勾—引,一把揪住着他的衣领,喝道:“快点说,不然本公子认得你,这双拳头可不认得你~”
“熠兄,小弟的这条命可就系在你的手上了~”邵惟明故做惊恐。
夏候熠眉峰微微一跳,薄唇微掀,极不情愿地吐出二个字:“砒霜。”
郑竣和祁兴业都是一怔,等反应过来,这就是舒沫对夏候熠的评价时,禁不住愕然地面面相觑。
“哈哈哈~”邵惟明已经自个在那捶墙拍栏,笑得打滚:“好笑吧?这会子谁还敢说我眼光低?人家那才是真真的眼高于顶呢!”
“哼!”祁兴业想了想,恢复了不屑:“伎俩!她分明是在以进为退。可叹你竟连这个都分不清,真是白活了。”
“错~”邵惟明忽地敛了笑容:“这话,可是她对着自己贴身婢女说的。夜深人静,主仆谈心,有必要弄这么多心眼吗?她以退为进又给谁看?”
“惟明!”夏候熠心知要糟,急忙低叱一声。
邵惟明那里已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等意识到不妥,已经晚了。
“夜深人静?”
“主仆谈心?”
祁兴业和郑竣对视一眼,一人一句,逼了过来:“大家情同手足,倒不知两位何时与舒七姑娘走得如此之近?”
“啊,”邵惟明见势不好,赶紧脚底抹油:“我去瞧瞧学敏来了没有……”
、隐情
舒沫回到花厅,已不见了舒潼。
一打听,才知道是孟氏去拜见章老夫人,里边就来了人,把舒潼一并接进去叙话了。
舒沫当然知道,叙话只是个幌子,定是那条帕子引起了章老夫人的注意。
以舒潼的巧嘴,要讨好章老夫人自是不难。懒
这桩婚事,八成是没有问题了——除非,昆山伯极力反对。
想想舒潼的姿色,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
她松了口气,并不急着去跟她们会合,自在地留在花厅喝茶。
没过多久,李氏遣了仆妇接她出去,坐了马车回府。
孟氏和舒潼却一直留在章家,差不多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舒潼嘴里自然是不说什么,但眼里的喜气却瞒不了人。
果然,那边刚入土,媒人就上了门。
大约是怕李氏从中作梗,在孟氏的婉转暗示下,章老夫人请出了赵夫人来说和其事。
赵夫人本是左副都御史的外侄孙女,嫁进门时夫君任着大理寺主薄,前途本是不可限量。
可惜这位赵大人命短,不到一年竟病死。赵夫人膝下无子,却一直不肯改嫁。
京中一众官家夫人一方面敬她的贞烈,另一方面也畏着她娘家背景雄厚,见了面都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也因此,那些略有些体面的,便喜欢找她出面牵线搭桥。虫
赵夫人一方面霜居寂寞,乐意借这个机会出来走动;另一方面,说合姻缘也算是成人之美。加上,她人面又广。一来二去,倒成了专业的说媒人了。
只是,以她的身份,寻常人家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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