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页)
挣扎得太过猛烈,以至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自己一害怕,就想要从屋子里跑出去,可是闭着眼睛冲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她们进房间的时候锁上的门,此刻锁得好好的,根本没有被打开,转过头来朝着纪幼安的方向看去,发现床边围着的那些人,在自己跑到门边的这个动作后,甚至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还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盯着床上还在玩命挣扎尖叫的纪幼安。
她说,那个时候她才仔细看到了那些站着的人的身子,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男女老幼都有,而且从腰部以下的位置,看上去都有些透明,看不到脚,像是悬浮在距离地面两三寸的位置一样,以至于自己甚至可以透过这些人的身子看到床上的纪幼安。而自己刚才滚落到床下,也是穿透了这些人的身体,因为这一圈黑衣人,已经把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自己和纪幼安的惊声尖叫惊动了屋里的老两口,担心两个孩子此刻老人已经慌忙跑来查看了,他们在门外拍打着门,姑娘也贴着门尖叫着,她赶紧取下挂在门边的钥匙打开了锁,拉开门之后就一下子扑到那个老大娘的怀里,失声痛哭,然后反手指着屋里,口中想要说话,却怎么都无法停止哭泣。
可是老大爷却说,这屋里怎么了?纪姑娘怎么在床上乱踢乱叫的呀?姑娘说那床边这么多人,这个地方闹鬼!老大爷却说,哪里来的人,这屋子里除了你们俩没别人了呀。
于是姑娘回头去看,发现原本围绕在床边的那些黑衣人,一个都不见了。自己因为太过吃惊,于是也没再继续哭闹,只见到纪幼安疯了似的在床上拼命乱蹬着。老大娘进屋后就和老大爷一起抓住了纪幼安的手脚,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她,一边试着去搂住她。纪幼安被抓住了手脚后就挣脱不了,于是只能慢慢睁开眼睛。她眼里全是泪水,看见是老大娘夫妻俩,一下子没绷住,扑在大娘怀里就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好多人…好多死人…
姑娘说,于是老大爷和老大娘就一直在屋里陪着她们,她自己虽然也害怕,但是比起纪幼安的崩溃来说,自己情况会稍微好一些。在跟两个老人说了自己遇到的情况之后,老大爷说,看来早年间咱们家住进这套房子的时候,那个土匪头子说的那句话,如今应验了呀。
我问道,土匪头子?那是什么情况?姑娘说,她心神慌乱,当下也没细问,于是那老大爷就嘱咐自己。明天一早就来徐大妈家里找我,说村子里就我一个人懂这些东西,而且我人不错,会帮忙的。姑娘说,可这距离天亮还有这么长时间,自己怎么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就顶住害怕,跑过来找我了。
我问她,你这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曾在路上遇到过一些什么吗?因为一个撞鬼的人,再次撞鬼的几率就会比别人稍微大一些,以为此刻她的心理充满了恐惧。这很容易给这周围原本安生,连我都不曾察觉过的众生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姑娘却说,路上其实还好,只是因为自己之前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以至于这一路走来的时候,有点疑神疑鬼,有可能只是田鼠的动静自己就吓得哭爹喊娘的,这才有了当她来徐大妈家里拍门的时候,语气那么惊慌。
说话间我们就赶到了那对老父亲的楼下。我在村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其实家家户户的人我都认识,只是没怎么经常去这些人的家里。而老夫妻俩的房子我无数次从这里路过,但却从没上过门。我知道他们有两个儿子,但是都不在村里,都在隔壁田家村也就是我先前去过的那个村子娶了媳妇,安家在那儿了。不过两兄弟的孩子都让爷爷奶奶在帮忙照顾。
每次我从他们家经过的时候,那两个小调皮总喜欢冲着我扮鬼脸,所以我也常常逗这两个小家伙。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两个小东西应该早就睡觉了。姑娘带着我们从牛棚后的小楼梯走上了二楼。门大大开着,灯也亮着,走到门前看到老大娘正搂着纪幼安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安慰着,老大爷则蹲在门外抽着旱烟。看见我来了,老大爷急忙把旱烟在鞋底拍灭,然后对我说。你可算是来了,要不是这两个姑娘今晚闹腾一番,我都快忘了这件事,我们这屋子,恐怕也是个邪乎地儿啊!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省得绕弯子。于是我问他,刚才这姑娘路上跟我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你对她说的,什么什么土匪头子,什么什么话又应验了,您怎么从来都没跟我们谁说起过这事啊?
老大爷一拍大腿说,这事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忘了。当年村里闹过土匪,部队剿匪后,就把土匪窝里的房子留下几栋还算结实的,就分给附近的老百姓住了。我这间屋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