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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得令后,我就继续在墓边静候,很快地,猫叫停止了。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坟墓的另外一侧冒了出来,动作缓慢地飘到了我的脚边然后不再移动。
这是一种屈服的表现,我原本不打算动用兵马,因为害怕畜牲发狂后伤害到我的兵马。此刻才发现,还是这招简单粗暴,还比较管用。
由于没有处理动物灵的经验,也没有办法将其收为兵马,于是我只能在扶乩小木人上做了个封印,让老猫的亡魂附在上面,回头让师父想法子处理。在一切结束后,四下里安安静静,收回了兵马之后,那三支兵马香也就失去了意义。于是我蹲在土坟边上,心中默默感谢了一下杨婆婆的老伴儿刚才施以援手,接着烧了些纸钱,就把趴在泥地里的杨婆婆,用扛沙袋的姿势扛回了屋子。
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以后,已经差不多是夜里1点多,我静静地在堂屋里坐着,那个位置正是白天杨婆婆坐下的位置。我一边包扎着手上的伤口,一边心里想着这杨婆婆元月十日的结局。师父曾说,咱们的职业就像是医生郎中,总有救不了的人,如果救不了,也就是命该如此。假如在这期间,夹杂了太多个人的情感。就会影响咱们的判断,而这个判断力的准确性,不光决定了咱们在这个行业里能走多远,甚至决定了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感情用事,而变成更大的危险。
那一夜。我不记得我究竟胡思乱想了多久,但那却是这连续几天来,最宁静的一个晚上。之后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我也在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因过于劳累,靠着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告诉杨婆婆,一切都已经办妥,这些日子你也被影响了不少,别种地了,好好在家休息,发发呆吧。杨婆婆很是高兴,对昨晚那剧烈的动静她丝毫也不记得。我也不愿意跟她说,既然知道这将是她最后的日子,那就安安稳稳地走到最后吧。
我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收拾了东西带下山。临走前,我把那个昨晚被猫扯坏的我扎来做寄身的木人重新拆散,放回到柴堆里。
下山之后,师父看我脸上沮丧。还以为我没办好事情就回来了,我告诉他事情都办妥了,除了我脸上手上都挂彩,以及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只猫的亡魂外,别的都没有问题。师父点点头,他大概知道我在沮丧什么,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轻叹一口气,然后默默走开。
元月十日,杨婆婆自己家的床上去世,我没有去瞻仰,只是师父跟徐大妈提前做好了准备。也就让杨婆婆夫妻俩顺顺当当地离开了。师父回来后告诉我,杨婆婆去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微笑。
人这一世,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原本就是这么简简单单。这件事之后,我一度在这样有些消极的情绪里过了很多天。师父看我闷闷不乐,加上我也已经在村子里躲了一阵子风头,于是对我说,要不然,你跟我去散散心吧,正好我这几天要进城一趟,要去给一个老朋友办点事。
于是我答应了师父,城里目前乱的很,我也不至于倒霉到再次遇到当初抓我的那些人。就当跟着师父去放放风,换个心情再回来。
三天后,我们师徒二人,踏上了回城的路。因为我还得回来,加上师父在边上,于是就只带了点必备的工具上路。路上我也没怎么说话,师父就找话题跟我聊,他问我,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咱们要去哪里吗?出于关爱中老年人的角度,我配合地问道,要去哪儿?
师父说,去救人。
第六十四章 。收容场所
救人?我们做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救人呀。显然师父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让我满意,于是我问他说,救什么人?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师父说,具体的情况他也需要到了现场问问才知道,这个地方我们得更加低调地进去,因为那是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
听师父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故技重施,带领我再度上演一次轰轰烈烈的劫狱大戏,就跟早前搭救我的那次一样。虽然心里有点兴奋,但还是不免担心地说,那种地方可不就是关押咱们这号人的地方吗?你干嘛要去结下这样的单。万一动静闹得大了,让人告上一状,咱们俩都得进去蹲着,那谁来救咱们?
师父说,只要低调点,应该是没人发现的。因为这次叫师父去的那个人,就是这个“监狱”的看守人员。师父说,这地方称之为监狱似乎是有点不妥,毕竟它关押的不是犯人,也不是犯罪的人,而是街上的那些流浪汉,疯子癫子等。因为暂且找不到这些人的家里人,又不能够放任他们长时间在外游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