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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弃他主人的叛徒而已。
卢修斯就是被他咬中的人之一,不管他花了多少金加隆让《预言家日报》把他写成一个潜伏在食死徒之中的英雄,但无可否认的,他在还是食死徒的时候,确实做过不少恶事,帮伏地魔杀过不少反对他的巫师。
虽然他在每次行动时都很注意掩藏自己的身份,虽然作为核心食死徒,即使是那段他为了“挽回宠信”时常亲临前线的时期之中,需要他出动的机会也并不那么多,但只要他做了,就难免会留下把柄,再加上小巴蒂的指认,威森加摩还是向他发出了传票。
他自己心中也很了解这一点,说什么“我被夺魂咒控制了”或者“我不杀他们就会被伏地魔惩罚甚至杀死”是根本没用的,对于受害者的那些家人来说,他下手杀了他们的亲人,这就是唯一的事实。
熟知巫师界法律的他甚至想象得出来,一旦罪名成立,虽然会因为“其情可原,其罪不可恕”而免于摄魂怪之吻,但很可能会被判阿兹卡班终生监禁。
阿兹卡班终生监禁?——那或许还是直接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痛快一些。
如果他想逃脱这样的命运,就只有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但他真的能成功吗?
巫师界没有专职律师,他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在接到传票以来的这段日子,他一边思考自己可能会被质疑的问题和应对的答案,一边开始着手安排万一罪名成立之后的一切。
他写信给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上课的德拉科,告诉他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在十几年前伏地魔倒台的时候,已经上过一回威森加摩了,那次他尚且能让自己脱罪,现在他确实是站在凤凰社这边的,这又有什么可怕的?
可第二天他的小龙就从霍格沃茨跑了回来。
“——您以前从没向我解释过任何您所要做的事情。”
卢修斯哑然失笑。
不错,这也是一种反常,从前他对于德拉科有绝对的权威,根本不需要向他解释任何事情,德拉科所能做的,就只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做,然后自己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纳西莎,这位他长期以来的盟友,仍然一副平时雍容优雅的样子,但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不安。
——是的,卢修斯一直将她视为盟友。
他们最初是因为贵族的守则而走到一起的,如果将家族视为牢笼,那么西里斯那样的大概就是打开牢笼走出去的,而他们则是选择了留在牢笼里。
这是他们的选择,选择遵从家族的希望而结婚,对于他们来说,这牢笼并不是负担,而是他们生活之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他们是盟友,有着相同的立场和利益,虽然卢修斯无法对她产生爱情这样的感觉,但毫无疑问,他很重视她,重视着这个他们共同的牢笼。
就算是小猫小狗,在同一个牢笼里生活那么久,肯定也会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两个活人?这感情不同于爱情,但却更加深远悠长。
有时他也会羡慕西里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过得很快乐。
对于卢修斯来说,牢笼之外的世界或许会很好,比这牢笼里的世界更好,但他却不能打开牢笼走出去,他真的做不到。
他可以隔着牢笼看到比尔?韦斯莱,还有触手可及的幸福,但世界上总是还有一些事情比他自己的幸福更重要的。
所以……
他把顶端写着“To Bill Weasley”的羊皮卷揉成一团,扔进壁炉里,和回家的小龙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直到审判日之前再也没考虑这些。
审判日当天,他穿上他最好的袍子,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而庄重,来到魔法部,独自走入审判庭,在审判庭正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身后的旁听席上,纳西莎、德拉科、斯内普,还有救世主哈利?波特,不少其他他认识或不认识的巫师坐得满满的,还有——预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比尔?韦斯莱,唯一让他奇怪的是莫丽?韦斯莱和亚瑟?韦斯莱也在。
而在他前面两侧,则是足足有五十多人的威森加摩陪审团,邓布利多也在其中,正前方是临时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等人,还有被两个傲罗押着的小巴蒂?克劳奇。
“你准备好了吗?”阿米莉亚一脸严肃地询问。
“是的。”卢修斯点点头,他对阿米莉亚?博恩斯也算了解,她是一个不会因为私人观感而徇私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