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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长生一听,来帮自己?不是来拿人?哧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屁股又疼得一阵嚎叫。这棺材铺里的俩人就这么互相嘲笑,衙差也乐完了,才跟白长生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爷打他,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然按照正经的二十大板,这白长生得丢半条命才行。至于做给谁看,其实也就是京直隶衙门的师爷,陈华!
原来老爷本是个清白学子,叫王石,算是个考生。早年间家境贫寒,无奈之下借了“八股学贷”,而放贷之人正是京城的富家子弟陈华。
按着民间的规矩,签字画押,借多少钱都行,好吃好喝供养着学子,只要能考取功名就不用还。
但是有一条:如果考取功名,为官一任,那就要跟着放贷的人一起为官,王石后来苦窗考学,得了状元名号,朝廷委派当了京直隶衙门的老爷。
而陈华就要当他的师爷,用这个来偿还当初的八股学贷。师爷不在编制,不算朝廷委派的官员,只能算是个出谋划策的旁人。但按民间八股学贷的规矩,这二人得事事相商,共谋官生财名。
那王石本来就是寒苦学子,深知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不可轻言欺压百姓,更不能鱼肉乡里。但是陈华本就是纨绔子弟,不管那些,只问钱财不顾百姓。
王石不从,陈华都拿当初借钱的事情来压制。还打听到了王老爷老家的各门亲戚的所在,这让王石十分忌惮此人。
老爷清白为人,自然没有多少积蓄,还不上钱,只能忍辱负重。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哪怕说到了天边也得被判。不仅如此,还非得被陈师爷人买通关系,落狱为监不可。
所以现在的京直隶衙门,表面上是以王石为首,实际上则是陈华为尊。
后来更是得知那陈华搜罗了一群泼皮无赖,盗强恶犯,背地里无恶不作。
受制于人,又有学贷在先。王石只能暗自搜集证据,以期将此人收监,大白天下。
但是此事不可张扬,只有等人证物证确凿无疑,才可以上告武城兵马司,再逐级禀告到圣听。否则就是打草惊蛇,自寻死路。
尤其是最近,王老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深夜总有人来府内探视,以送吃食为名,而自己又不得见。常年为官,自然开始警惕起来,而王老爷为人高古,自然也有一些心腹之人,同期以德为民。
眼前这衙差也是其中一人,名叫吴老三。老三虽然好色,但是胆识过人,为人没有什么很大的缺点,还算忠厚老实,可靠之人。
白长生听到这里表示十分怀疑。
后来王老爷暗自吩咐吴老三探查,却得知这陈师爷和陈府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好像不算是亲戚,但过从甚密,极其可疑。
更是早都知道陈名士不在府中,也没有什么出京游玩一说,就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之处,可能与自己的师爷有关。
无巧不成书,今日白长生登闻鼓听告状在此。王老爷一听就知道事关紧要,为不使得白长生被奸人所害,惊了那陈华,也就故意找茬儿给他轰出去了。
而吴老三是王石的贴身高手,今日白长生上堂告状,看来像是偶然间发现了此案。为了探查真相,即日起就要时常跟在白长生身边,保护其周全。等到这事情彻底弄清楚了,白长生算是重要人证。
这也是为何一开始推迟升堂的原因,乃是王老爷匠心布局而来。
回到棺材铺,没发现有文颜的血迹,也是因为之前有人会意后来清理掉了,只为掩人耳目。
白长生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案子里还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当了官老爷也不是一人说了算的,还被那陈师爷要挟。不过好歹是个清白官吏,不算糊涂,是自己冤枉他了。
不过还有些气,自己平白无故掺合进来,成了人证还得挨顿板子,这到哪说理去?实在是可气可恨,而且日后还不一定有什么灾祸等着自己呢。
吴老三看在眼里,虽说色胆包天,但是也算个忠肝义胆,心细体察之人。一眼就看出了白长生的担忧,这就道:
“小子,莫慌,有三爷保着你,准没事。”
说完了,拍拍胸脯表示这事有他准没错。白长生看在眼里,却不太相信这人:自古以来色字头上一把刀,看到个张妈,都三十来岁的妇人了,还能口水留下三千尺?就指望这人保护自己?扯淡!
“算了,指望你我得死地透透的。这事儿我不掺合了,就当我没去。成不成?”
吴老三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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