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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墨家这个家族,更没听过墨息这个人物。”
钟坚锐点了点头,却似乎并没多大的意外,那人倒不觉有些好奇,问道:“你朋友骗了你,你不生气?”
钟坚锐道:“他遇到我的时候正被人追杀,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情有可原。他又不知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顿了一顿,“何况一路上他护我助我,我离开家这些天,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他是不是叫墨息又有什么关系?”他目光笔直地看着那人,定定地道,“甚至在最危难的时候,他仍是想着帮我助我,不像有些人人面兽心黑白不分。”
那人表情复杂地笑起来,他神情淡漠,便连笑容亦十分冷淡,他以眼神示意钟坚锐继续吃,待得一碗粥喂完,他突然问钟坚锐:“你是不是觉得戚晚雷很可恨,很残忍?”
钟坚锐一怔,不解他为何突然扯到戚晚雷,但仍是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若非他懦弱无能一昧讨好柳云川,或许宋展鹏就不会死?”
钟坚锐又点了点头。
“你又是不是觉得,戚晚雷杀那个妇人只是怕得罪柳云川?”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那人缓缓道,“戚晚雷是很怕得罪柳云川,但他数十年来在江湖上的名望却是实打实挣来的,他虽非人人称颂的正义先锋,却也算得上为人正派,似那日那种事,本是他绝不会做的。他明知他那一掌劈出去,半生的清誉便是毁了,但那时候,他却是别无他法。因为他是真心想救宋展鹏。”
钟坚锐怔住了。
“戚晚雷和孟习风为何在二十年前吵翻,个中缘由谁也不知,外面虽然风传是孟习风对不起戚晚雷,但经过这回的事
,相信你也看的出戚晚雷的个性,所以当年的事,若真有不是,那也绝不是孟习风。孟习风素来嫉恶如仇,是正道中难得的侠义人物,他虽与戚晚雷翻脸,却也不忍真的放弃这段友情,是以这些年来,他对当年之事三缄其口不置一词,在外更是对戚晚雷多加维护。这回戚晚雷寿诞,他派来的宋展鹏虽然入门较晚,却深得孟习风宠爱,崆峒上下无人不知,有件事江湖上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就在上个月,孟习风才正式宣布,将宋展鹏和他的四弟子陆行名登传经堂,也即是确定在他百年之后,将由这两名弟子传他衣钵。”
换句话说,若是宋展鹏不死,甚至有可能接掌崆峒掌门之位!
他看着钟坚锐,淡淡地道:“所以你看,孟习风与戚晚雷的交情可想而知。那日宋展鹏一开口戚晚雷就知道事情要糟,他久居定州,对柳云川是何等了解,但在那种情况之下,他既不能得罪柳云川,又要保住宋展鹏,所以他才拼着不要他的半生清誉宁愿牺牲一名无辜妇人来化解那场纠纷。可惜……”他轻轻一叹,“可惜他终究还是低估了柳云川的狠辣跋扈。”
钟坚锐呆了半晌,突然省起,急道:“柳云川那般狠毒,墨息……我那朋友岂不是……岂不是……”他心中忧急,却又不敢将那不吉之言吐出,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岂不是”,却觉眼皮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身子一歪倒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墨息”,终于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人却已不在身边,一点天光自墙壁上方的小窗射进来,似乎已是白日。
他躺在一堆稻草之上,手脚上都锁着镣铐,一旁放了清水和馒头,他不知自己又已睡了多久,但此刻多想无益,肚子又确实饿了,拿了馒头吃起来。
两个馒头下肚,总算感到些饱意,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那人不知用的什么药,似乎没几天的功夫,伤口大多已经结枷,略动了动,已比那夜醒来时好了许多。眼见得天窗射进的光线渐强,他寻思着应是到了正午,正思忖间,突然门外脚步声响,随即门上铁锁打开,一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白发白须,可不正是戚晚雷?
钟坚锐没想到来人竟是他,倒不由得怔了一怔,他先前对戚晚雷满怀鄙夷悲愤,但听了那人那番话,对眼前这个老人不禁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如今见他面容憔悴神情沉重,原本红润的脸色变的苍白,竟似几日内又苍老了数岁,不禁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戚晚雷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问:“你好些了吗?”
钟
坚锐不知他这话何意,但他确实已好了许多,便点了点头。
戚晚雷又问:“你义父可好?”
他之前分明声称不识,如今却又突来此问,钟坚锐不禁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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