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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地夸他两句,那比吃什么都香。
北修拿筷子挡着“打住,打住,枕头,你把我养肥了,打算上市啊?”
“你是排骨瘦肉型的,没市场,脸还拉那么长,更没人要”。枕头回了他一句。
北修喃喃自语道“对一日三餐伺候你的人,还不给好脸,那就是做死,是不是?拉出去毙了。”北修边说边瞄着枕头。
枕头嘿嘿地笑了。
两人算是冰释前嫌,握手言欢了。
枕头对这件事的反应,让北修有些担心。
等待的钥匙
……》
晚上,北修绕过房后,把钥匙放进了第三颗槐树洞里。看着树洞,不禁心潮汹涌,他冲动地想立刻见到省心,他不知道她这一天是怎么过的。自从送走了省心到现在,他觉得这一天太漫长了。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心里堵得满满的。以至于今天逗枕头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心事给露了出来。
回到屋里,北修什么也做不了,缩卷着膝盖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回想着昨天夜里的一幕一幕。想着她的唇,她的头发,她的眼神,她的肌肤,她的气味,一阵阵冲动让他不能自制。
起身把后面窗户打开,这样坐在床上就能看到那第三棵槐树,那里有一串等待的钥匙。
北修关了灯,就这么坐着,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烁烁。
省心并没有忘记那串钥匙,可是她没有勇气去取,甚至连那个方向都不敢望一下。她怕他,怕见到他,怕他那疯狂的举动。昨夜的一幕幕,让省心回想起来都心惊肉跳。她知道北修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人,一个不计后果的人。她很怕,因为她无法控制,也不知道将要等待她的是什么。
吃过晚饭,她特意去了趟舅舅家,好几天没看见小妖了,也不知道她在捣什么鬼。小妖这两天在出疹子,被舅妈捂在屋子里不让她出门,急得小妖猴跳。看见省心来了,就乐开了花。省心一直陪到小妖睡了后才离开舅舅家。
爸爸难得也早回来睡了,小友是典型的瞌睡虫,只要日头一落,他就奔床去了。省心一点睡意也没有,拿了本书坐在床头,随便翻了翻,这才注意到这本书就是前几天齐程送来的,居然是简·奥斯汀的代表作《傲慢与偏见》。
上高中的时候,老师曾经推荐过几本英国文学作品,省心唯独对这些大裙子的作品独有情钟。那样的一个国家;那个世纪的人;还有那群穿着坠地长裙的女子,对爱情;对亲情;对金钱所持的不同的价值观。让她无比痴迷,反复阅读,不能自拔。
她想收集简·奥斯汀的所有作品,可是这个小地方,几乎是个奢望。只是在同学中仅有的几本相互传阅着。没想到齐程去了省城,竟然还记得给她带回来这本渴望已久的书。
那天的事情她并没有丝毫记恨齐程,但那晚齐程来了,却站在院子里一声不吭。后来小友端来了红糖水,省心明白,齐程心里对她有歉意。可又不知如何表达。想想,总是要找个机会让齐程明白,不是他想的那样才好。
连着三天,北修夜不能寐。盯着窗外,生怕错过了省心的身影。可三天终是没见省心的踪影。再这样等下去,真是要地老天荒了。
北修一连几次恍惚中觉得有人取走了那串等待的钥匙,慌忙跑过去确认,可看到那串钥匙依旧静静地躺在树洞了,北修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煎熬着。一整天下来,神不守舍,无精打采,又有点神经兮兮。本来跟枕头去园子里给豆角搭架子,是两个人搭手的活,结果许北修干的七零八落不算,还一时一个借口地往营房跑。走的时候兴冲冲,回来时却无精打采的。没见过北修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枕头以为他病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折腾了,干错收拾收拾东西,回营房,说明天再干。
冲了个冷水澡,许北修就趴在门前那张大木台上一动不动,枕头都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去做晚饭了。许北修暗自盘算,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省心,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这份无期的煎熬使他发疯。
他盼着天快点黑,他想高省心万不会大白天的来这里取钥匙,天黑了,兴许省心就能来,他就能看到她了。可是又担心天黑了,省心害怕,又不能来了。
北修满怀心事,草草地扒了几口饭,扔了饭碗就回屋里躺着,盯着屋顶,两眼空洞,脸色阴郁。枕头也顿觉这饭菜索然无味了。他不敢多问北修这是怎么了。此时的北修就是一枚炸弹,一触即发,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