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她的手冰凉一片。(第2/3 页)
她捏住鼻子,往后退开些,“银蝉,快拿远一点。
银蝉道:“承徽,这是太医给您开的药。
姜雪容还当是调理脾胃的药,想到自己才刚来癸水,撒娇道:“我今天不想喝,能不能不喝?等月信走了再喝吧。
银蝉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承徽,这药正是给你月信期间喝的,能缓解您的腹痛之症,调理您的宫寒之症,能让您舒服些。您还是喝了吧。
姜雪容苦着脸道:“不是说了,让你别去找太医嘛。
银蝉无辜眨眼:“奴婢可没去,是殿下吩咐人去请太医给您瞧瞧的。
姜雪容啊了声,讶然不已,“殿下?他怎会知道?
银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姜雪容听罢,赶紧拉过银蝉的手查看:“烫到哪里了?我看看。
银蝉笑说:“没事,您不用担心,只是红了些,已经没什么事了。
姜雪容骂起朱弦来:“她怎么这样啊?真是的,也太过大胆了……
银蝉想到这事,就更开心了:“您放心,殿下已经为奴婢主持了公道,等回了京城,就不准她留在宫里伺候了。
她知道殿下这是为了自家承徽。
姜雪容轻哼了声:“活该。
银蝉又端来药碗,道:“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放凉了,这药可就更苦了。
姜雪容的小脸又垮了下去。
“我真的不想喝。
银蝉道:“可这是殿下的吩咐。
姜雪容只好叹气,认命一般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仰头喝了下去。
她有点后悔做了太子的嫔妃,至少在别处,夫君让她喝药,她还能不喝,可太子是谁呀?太子不仅是她的夫,还是她的君。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原来不仅仅是梦。
之后几日,姜雪容每天都心情郁闷,仿佛每天一睁眼就要喝药,喝完一碗,一整日都在她味蕾里回荡,那种苦仿佛一个含冤而死的鬼魂在叫屈。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月信走了,又要喝调理脾胃的药。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药罐子,身上都被熏得入味了。
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萧明彻将云阳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新调来的官员也都上任,终于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京城。
萧明彻在抵达云阳时,已
经遣了那些水利方面的大家去勘察情况不过他自己也想现场去瞧瞧便决定绕一下路。
这消息算是一缕天光照破了姜雪容的惨淡愁云。
她长叹一声嘴角翘了翘想到回京之后便能见到邹若水的事。
已是十月末的深秋秋风萧瑟如刀斩下葱茏的树叶余下一树光秃秃的枝桠。
姜雪容打起帘子看了眼外头。来的时候还是翠绿的树叶这会儿已经变成了枯黄的。
回去时姜雪容仍与薛如眉同乘一辆马车。二人没了来时的虚情假意彼此都沉默不语。
薛如眉只当车里没有姜雪容这个人全然无视她的存在。姜雪容亦然对薛如眉的冷脸直接无视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清醒的时候就看看风景。
一路也算相安无事。
他们离开云阳已经二十余日再有二十余日便能抵达京城。
这也意味着再有二十余日她就能见到姨娘了。
姜雪容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队伍行进半日在路边停下休整吃些东西。
薛如眉不想和姜雪容待在一起便下了马车。不同于姜雪容的欣喜薛如眉心里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出门之前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离殿下更近
反观姜雪容这一路上殿下对她格外宠爱又宠幸了她又关心她生病又对她格外不同。
薛如眉站在一旁没有心情吃东西。朱弦在她身边伺候着同样愁眉苦脸。
等回了京城她就不能再伺候在承徽身边了。
她犯了错被太子赶出宫只能回薛家可这样回了薛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恐怕只能被嫁给一个低等的小厮一辈子就这么望到头了。
萧明彻派出去探路之人回来禀报:“殿下前方要经过一段陡峭的山路前些日子下了场雨那山路有些难行恐怕有些危险。是否要绕路而行?”
因返程绕了路与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萧明彻问:“若是绕路要多走多少时日?”
侍卫道:“回殿下此处地形迂回恐怕要多半月路程。”
萧明彻沉思片刻又问:“那处完全不能通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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