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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程度,儿子跟情人交往了十年,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儿子会跟他耍手段了,这几年断断续续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却没一个长久,不用说那都是用来掩藏真相的。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我先勾引他的。」罗程笑了,眉头挑了挑,脸上露出计谋得逞后的小得意,「谁让他总是仗着身分自命不凡,本来想打击一下他的气焰,谁知就这么掉进去了,一掉就是十年。」
想起当年的往事,罗程冷淡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转身把擦好的酒杯一个个放回酒柜,不过关栩衡从他转身那瞬间看到他漾起的笑颜。
「刚才我以为他会打你。」
「他打不过我,在剑道课上他从来没赢过我。」
也许,他只是不想赢。
关栩衡才不信凭自己儿子的身手会输给罗程,多半是那小子不舍得动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以关月的火爆脾气在罗程面前会老实成那样子。
「在一起十年,都没有想过要分手?」
罗程误会了关栩衡的问话,还以为他在为跟燕子青的相处担心,笑笑说:「没有,我们一直过得很好,只要相互体谅,相处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你要卖掉酒吧。」
罗程笑容僵了僵,「碰到了些麻烦,我们需要钱。」
「是有人利用你们的关系勒索他对吗?」
「原来你都听到了。」罗程叹口气,「别再问了,那些事你知道太多没好处。」
其实罗程和关月的对话关栩衡并没听到多少,不过大致上可以猜得出来。关月被人勒索,为了不让自己知道而被迫挪用了公款,所以在被自己追问时,他无法解释钱的去向,可能在他看来,坦不坦白结果都一样。那个笨小子,宁愿进警局,也不肯把罗程牵扯进来。
「为什么不向关先生说明实情?他虽然做事冷漠独断,却不会不近人情,关风和他情人出柜时,他不是也承认了吗?」
「关叔叔不会同意的,那只是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他怎么不知道?关栩衡品着酒冷笑,「对你们来说,关先生就那么阴险?」
头被轻轻拍了一下,罗程皱眉道:「小鬼,你去关家才几天,我可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关叔叔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同意关风和男人在一起?他只是表面答应,回头就通知律师改遗嘱。」
关栩衡拿酒杯的手一颤,脑里某种意念瞬间划过,他突然想到,也许那天开车撞他们的不是纪家的人,而是是……
无视于罗程的放肆,他追问:「你怎么知道关先生改立遗嘱的事?」
「是关月说的,那晚他去叫关叔叔下楼聚会,听他跟律师通电话。」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罗程闭上了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警觉地看关栩衡。
「告诉我,这一点很重要,你也不想关先生一直莫名其妙躺在医院吧?」
被这样说,罗程有点儿急躁,犹豫了一下,终于坦言:「关月听到后就下楼跟我讲了,不过周围没人,我很肯定。」
「监|听|器……」关栩衡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关栩衡把空酒杯推过去,起身离开,罗程叫他,他没回头,只说:「这杯酒你请我喝,作为隐瞒的赔罪。」
「赔罪?」
看着关栩衡出门,罗程奇怪地皱起眉,「我只是想让你等一下,帮你叫计程车,莫名其妙的小鬼。」
深夜的道路有种极端的寂静,关栩衡要计程车司机把音响开大声,他讨厌那种令人心肺压抑的静,尤其是在他发觉真相之后。
音乐旋律噪音般地充斥着狭窄的车厢空间,关栩衡闭着眼慢慢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原来他的坠楼不是突发事件,从关月被勒索开始,阴谋就拉开了序幕。关月跟罗程的关系隐藏得那么好都能被查出来,一定是有人提前做了详细调查,并在无数次勒索后,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寄给自己,是谁处心积虑地这么做?大哥?还是弟弟?或是……
关风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下,立刻就被关栩衡否决了,知子莫若父,他不信生性善良懦弱的关风会做出那样的事。之前他因为不愿怀疑身边的人,所以才下意识地回避。现在看来不行,有人在对付他,对付他的家人,而他,绝不能让这件阴谋得逞!
关栩衡在公寓前下了车,发现家里亮着灯,淡淡橘黄|色的灯光透过夜的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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