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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从来没专门玩儿过,象长城这样的地方,都是利用拍片之余顺便看一眼就算玩儿过了。他是工作狂,经常是一段时间里做好几件事情,有时只做一件事情时,就算是很闲的了。拍片时劲头十足,等片子一拍完,人就病了。〃在毕业后6年的时间里,张元拍了4部电影与10几个MTV,宁岱拍了片子编了剧本写了小说写了书。
《关于一部被禁影片的讨论》是宁岱拍的第一部、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部片子。宁岱说,这部片子现在叫《停机》,纪录的是关于张元导演《一地鸡毛》被迫下马的事。当时,正赶上鹿特丹电影节来问片名,因为片子还未完成,就说了说大意,于是电影节就给译成这么一个片名。
宁岱说,策划《一地鸡毛》那段时间她正好无事,就被策划者叫去负责该片的宣传。于是她拍摄了《一地鸡毛》的筹备及开机的镜头,准备将来播广告时用。事发后,他们都感到意外,〃由于已拍摄了一些内容,我想何不继续拍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呢?〃就这样,宁岱成了纪录片《停机》的导演。
《停机》的整个内容是以字幕(黑底白字,象从前的无声片)串下来的,有如下一些──
1993年10月21日,《一地鸡毛》开机。
10月28日清晨,剧组接到电话,上级主管部门通知高山,因为《北京杂种》参加东京电影节,所有影视机构不得与张元合作,同时电影制片厂撕毁出租灯光及摄影机的合同。
摄制组工作停顿下来。
11月1日,剧组退还器材,人员回家。
影片共拍摄6天半,三处场景加秋天空镜,共21本,76分钟。
1993年11月28日,录音、美工、女主角、摄影、制片、副导演先后撤出,《一地鸡毛》剧组解散。《停机》里,剧组成员个个心事重重──
男主角陈道明说:〃感觉不舒展,很不愉快。〃投资人高山(天津文化发展实业公司总经理)觉得应该考虑换导演继续拍摄的可行性。《一地鸡毛》小说版权所有刘震云表示,如果停拍,大家感情一场还是值得。导演张元说:〃我最难受,几个月来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因为这个原因停下来,真的很难受。应该换导演,坚持拍下去。〃
围绕张元〃下马〃这件事,一些自由文化人(包括做〃个人电影〃的导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也是《停机》最精彩的片断──
崔健(摇滚歌手):艺术家必须是自由的。没有艺术的自由,就没有真正的艺术。享有创作自由,这是一个人的权利。
唐大年(自由撰稿人、《北京杂种》编剧之一):无论如何不能剥夺一个人的创作权利。
牟森(独立戏剧导演):有没有这样的法律?根据什么做出这种决定?谁决定的?
何建军(独立电影导演):解决的办法是明确一种法规。如果没有明确的规定,作为独立制作电影,随时都会遇到这种困难或现实问题。
吴文光(独立纪录片导演):我不知道张元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他怎么去做。如果我想继续拍这个片子,我一定不放弃。很简单,如果拍一个电影,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就象作家写一本书、画家画一幅画,这是个人的权利、需要,就象吃饭睡觉拉屎一样。你可以不让我的片子放映、参加电影节,但是我想拍电影你为什么不让我拍?如果我不理解,我特别想拍,一定要去做。这是我特别想说的,但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怎么去做,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把这件事看得象出了大事不得了什么的。对于我们来说,随时准备了一把伞。就象有一天要下雨了似的,下雨了,就把伞打起来。但是,路必须走,除非你不出门,坐在沙发上睡在床上做梦、看天花板。如果你要出门,就必须该知道外面下雨你怎么办。张元说这样可以多睡一个小时觉了,我想他睡不着,他生下来就想拍电影,做梦都想超过他认为牛B的那些导演。
《停机》中,张元就〃下马〃一事,说过两次话──
一次是在剧组里,他对大家说:〃毕业以后我没去任何一个单位。从准备做《一地鸡毛》起,开始了解整个单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整个状况,我突然感觉到虽然我没有在一个单位,但弄这个片子时,每一天头脑(都)沉溺于每一个人之间的结构当中去。剧本本身实际上给了我一个紧箍咒,我没有在一个单位,但它还是在框着我。事实上呢,也是这个样子,我自己做电影,然而广电部却下了一个文,不许我导演。我感觉我虽然是一个自由的艺术家,一个个人制版权所有,但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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