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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一级,顺利通过,笔试第一,面试第一,终审时把一个内心丰富的女评委感动地眼冒泪花。
寒假只有一个月,任务却很繁重。在造梦空间学习,修习乐器,刷振鸣乐器技能书,制作乐器。过年是在这些繁忙的学习中的一段插曲。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小年开始就出来打酱油。
付丞雪前世讨厌过年。
在别人合家欢乐时,他无父无母连唯一放在心里的李律都与世长辞,那种世人皆幸,唯他不幸的感觉,能在独自吃着泡面熬过越来越无趣的春晚时放大到极限,他一边看着不好笑的小品一边哭,泪水滴进放凉的泡面里。
——那种孤寂无法形容。
一天都没吃饭,却没有一点食欲,肚子咕噜咕噜发疯乱叫,嘴巴连张开的想法都没。
笑的时候,心是空的。
哭的时候,心是冷的。
鞭炮声从入夜响到凌晨,再从白天响到中午。把耳朵藏进被子,捂住眼睛,心烦意乱地想要大喊,却发现无话可说——小时候他倒是可以有说不完的话,可越长大心里藏得事越多,反而无话可说,所有辛酸苦楚往肚子里吞,只要站在人群中,他心高气傲的骨肉就会控制他的言行。
不泄露一点软弱。
2月11号除夕,付丞雪征求了苗美丽的意愿,把付誉叫来过年。
春节那天亮得有点晚。
公鸡打鸣时天也还未亮,灰蒙蒙的一层蓝黑色。
他起得早,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过年”了。
痴长一岁。
没有睡意,穿着外套推开门,一片银装素裹。
昨夜下了雪。
清晨的空气略显寒冽,略一呼吸,就是满口湿气。抬头看着将透未透的蓝,像某种力量在突破笼罩在地面上的阴霾,很多人熬夜过年,今天难得会睡个懒觉,他就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不知道在等什么,发梢染上湿气,睫毛结满雾色。
太阳微微地升,雪微微地融。
渐渐听见稀疏的声音,有人起床整理房间,门外脚步靠近,李律从里面推开卧室门时,付誉敲响了李家的正门。
付丞雪舒了口气。
——他其实不算贪心!
只要在意的人鲜活地出现在他生命的轨迹上,就能放心地一往无前。
年后他去了趟魔都,从乐展上亲自挑选了一堆制作乐器的材料。新一学期从第二周开始,他再次踏上维果刷级的道路。
3月20号,报考七弦琴,一级,过。
4月24号,报考琵琶,一级,过。
5月29号,报考箜篌,一级,过。
6月19号,报考八音鼓,一级,过。
——累累战果让曹文清连吐糟都无力。
那可是维果啊……多少当地四五级的选手连维果的一级面试都过不了,付丞雪刷级数跟刷水果忍者一样快狠准。
一个暑假的修习,付丞雪再次踏上维果的地板。
9月4号,报考小提琴,一级,过。
9月25号,报考洞箫,一级,过。
钢琴的制作太过麻烦,付丞雪没有去试炼室考技能书,硬是租借了评定中心的,作为热门乐曲,轮考次数也是半月左右一次,或多,或少。
10月09号,报考钢琴,一级,不过。
10月30号,报考钢琴,一级,不过。
11月20号,报考钢琴,一级,不过。
12月11号,报考钢琴,一级,不过。
2022年正月1号,报考钢琴,一级。
或许前面振鸣音乐的演奏把评委们的胃口都养刁了,导致上一学期维果考级的通过率明显降低一半,不乏有人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怨声载道,暗地里嘲讽他“杂而不精”,付丞雪翻着一日日变厚的证书,履历越来越光鲜,笑而不语。
这学期,他尝到自作自受的苦果。
跟钢琴连磕五轮,才终于让终审评委们看在他笔试和面试的双满分,大发慈悲,放他通过。
京都分考点的维果到处都能听到付丞雪越挫越勇的故事,顶着一路扎眼的视线,在走廊撞见来华演奏的音乐人,札起的马尾让人印象深刻,一看见他就皱起眉头,问向旁边的陪同人员,得知经过后对着付丞雪大骂:
“你这是在侮辱音乐!”
马尾男愤怒地指责付丞雪,“——把音乐变成一场游戏,你或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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