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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
燕王急忙拆开那封书笺,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心却没来由地阵阵抽痛。上面写道:“主公,近日胃疾发作,故不能来中军大帐议事,您交由我核对的账目,已交军师转呈。主公听近日军中传言,想必已知其中情由,此事皆是臣咎由自取,过于自负,与子义将军没有任何关系。子义将军忠君爱国,一腔热血,主公应予以重用,决不可因我之故而怪罪于他。如若主公真要治罪的话,那就治我嚣张跋扈之罪吧。
还有一事,我料定经此劫粮之灾,赵军已无力抵抗,城池计日可下。但那些军士原本没有任何过错,希望主公转告子义将军,对于那些士卒,能不杀则不杀,至于投降的士卒,务必善待,不可令军中将士歧视、辱骂他们,要像兄弟一样相处,如果不愿意降的,就发放路费,让他们回家,与妻子家人团聚吧。
臣风飘絮百拜叩上”
☆、追忆往昔悔太迟 攻陷赵国平叛乱
突然有一抹白色的冰晶从天空飘落,阴云一片一片地聚拢来,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灰色,冰晶却如飞舞的鸿毛越来越多,欣赏完空中的美景之后便消融在地面,不见了踪影,有些因为受到了承载而存留下来,灰蒙蒙的天将这件厚实的银装送给了大地。
燕王颓然地坐下去,听他们汇报近日军情,耳朵虽在捕捉那些声音,思绪却早已飘飞到那人的营帐中:絮儿啊,你是要我收取民心吗?你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可是,你只为别人着想,又何时为自己想过呢?正在思量间,一个小校飞也似地跑进来,单膝跪于地上,身上略带血迹,脸上满是战火的硝烟印记,浑浊的汗水流下来,濡湿了凌乱的发丝。
这人突然闯进,不经意间打断了燕王的思绪,“何事?”威严的声音中隐含关爱之情。那小校吞咽了口唾沫,随即向燕王道:“禀主公,关将军在玉芝山焚烧尽赵军粮草,此刻已快到中军大帐了。”燕王的面颊上出现了多日未有的笑容,“快,众位随我出帐迎接。”
众人皆道:“诺。”正要出去,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几片轻软的雪花一起跟了进来,霎时在地面留下小小的水痕,又渐渐消失了。众人不由得倒退几步,还未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已跪于地上:“拜见主公。”
燕王走近几步,扶他起身,“子义将军辛苦了,我等未曾外出远迎,实属不该。”关子义的铠甲上尽是薄薄的一层水珠,在他停留的地方滴落下来,形成一片巨大的阴湿,“主公言重了,臣只是一介莽夫,何劳主公外出相迎,此次依飘絮姑娘之计,焚烧尽其粮草,斩敌三千多,破敌两千多,降卒不下于五千,也算是臣报答主公的恩情了。”
燕王拍着关子义的肩,欣喜地赞道:“将军英勇,孤有将军,何愁赵国不下。来人,赐关将军五百金,蜀锦百匹。”关子义再次拜了下去,“谢主公。”
燕王温和地笑道:“众卿家如果无事,暂且退下,孤要与关将军畅谈一番。”“诺!”
待众人离开,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顿时静了下来。燕王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逝,他从桌案上拿起那封书笺,递到关子义手中:“将军请看。”关子义狐疑地接过,又细细阅览一遍,脸上的表情由惊疑转到了愧疚,甚至是懊悔,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半晌,才开口答话,原本浑厚的声音里带了一层压抑,“主公,臣错怪飘絮姑娘了”
燕王望着帐外仍然急骤的风雪,这层窗户纸,终究要靠你们捅破,“将军既已知道,孤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但请将军完成飘絮姑娘乃至三军的共同愿望。”
关子义叩首道:“主公,在
下愿效死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燕王宽慰地一笑,“好!请将军半月后与轩辕将军率领本部军队攻打赵国王城,赵军已无力抵抗,云梯等攻城器械都已准备充足,将军随时可率军领取。”
关子义坚定地说道:“在下一定取下邯郸,向飘絮姑娘请罪。”
燕王那一双暗含帝王气质的眸子注视着他,在那里饱含着殷切的希望,“切记飘絮姑娘在信中所叮嘱话语。”“在下领命。”玄黑色铠甲再一次随着帐外急骤的风雪扬起,白色将他魁梧的背影吞没,只留下纷飞的冰雪精灵,初春的肃杀情景已快要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温暖明朗的春季。
半月后的攻城之战,正如风飘絮所料想的那样顺利进行,饥饿的赵军一个个如同被榨干了油脂的冢中枯骨,除了骨头就只剩下一层干瘦的皮,双颊都凹陷下去,脉络有如粗老的树皮,眼睛突兀的显现出来,宛如从十八层地狱中召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