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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也就七十来岁的样子,而且头发全黑,满口好牙,也不拄棍,身体非常的硬朗,谁看了都不相信这是一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
自从老婆死后,荣明并没有再娶,整天就守着这亩菜地和地头妻子的坟墓过日子,在他认为,地和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跟命一样的重要。
“不行!!”荣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了刘向东的请求。
“别说拿一亩地,就是拿十亩地来,我都不换,要我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不能动我的地和我老婆的坟。”
刘向东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荣老头,这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死倔死倔的,见利诱不行,刘向东又改为威逼的策略。
“荣大爷,您可要知道,这次修路可是省里亲自下令修的,不是县里也不是市里,别说你不同意,就连县长,市长都得指哪打哪,你说你一个只会种地的老农,能拧过政府吗?我现在代表政府跟你商量,做好你的善后工作,这也给政府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一旦政府强要你的地,到时候可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哦!”
荣明哪听得懂刘向东一会省里,一会市里的说辞,索性往地头一坐,头也不抬的抽起旱烟来。
这下刘向东彻底抓狂了,秀才就怕遇见兵,刘向东就怕别人跟他不讲理,在他认为,荣明的顽固是不可理喻的,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胡闹。在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个人要懂得牺牲自己的利益,服从集体,就这么一个貌似全中国随便一个人都应该懂的道理,可眼前这个荣明却好像从来没听过似的。
第三节 连村长都敢打
刘向东:“这地是国家的,国家有权收回来!”
荣明:“这地我从辛亥革命之前就开始种了,我在这地上耕种了快一个世纪了,什么时候成了国家的了。”
刘向东:“是国家允许你在这耕种的。”
荣明:“为什么我在自己家种地还要国家允许,是不是我拉个屎也要向国家请示一下!”
刘向东:“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荣明:“我日子过得好好地,是你要过来占我的地,怎么还成了我不讲道理了!”
刘向东:“……”
直到天黑,刘向东也没把荣明说透,反过来倒把自己气的够呛,荣明连着抽了好几袋的烟,觉得口干舌燥,站起身,将烟袋锅里的烟灰在脚底磕打磕打,迈着步哼着曲回家了。刘向东气急败坏的看着荣明的背影,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四下里无人,自以为除了自己没人听得见,刘向东骂出了声,骂完之后,骑上自行车往家走,可还没等蹬几下,就感觉像是被谁踹了一脚,车体向一边猛地倒了过去,紧接着连人带车的摔到沟里去了。
刘向东气的又骂:“是谁他女马这么不长眼,连村长的车都敢踹。”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脸被用力的抽了一下,这一下可不轻,就感觉身体一栽歪,又倒沟里去了,待刘向东从沟里爬出来,四下里看了看,连个人都没有,那刚才是谁打的自己呢!
这回刘向东害怕了,顾不得扶起自行车,撒开腿就往村里跑,连头都不敢回。到了家,直接就钻炕上去了,大被一蒙,在里面吓得直哆嗦。
刘向东的老婆陈可梅正在灶台前烧炕做晚饭呢,见丈夫脸色煞白的一路跑进门,然后钻进被里就不出来了,觉得好生奇怪,便问道:“你见到鬼了还是怎的,瞧你吓得那个样子,还一村之长呢。”
接连数落了好几句,也不见刘向东有什么反应,这回陈可梅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上炕一把就把被子揭开了,却见刘向东满头大汗的在被窝里跪着,脑袋插在炕上,全身哆嗦个不停。
陈可梅用手探了探刘向东的脑门,一摸冰凉冰凉的,这是被吓到了。陈可梅倒还沉稳,连忙下地烧了一大碗红糖姜汤,端过来给刘向东喝下。
姜汤下肚,刘向东这才不哆嗦了,而且也不再冒冷汗了,身体渐渐的冒出一丝热气,又过了半饷,刘向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十多岁的老爷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那样子就像刚刚死了亲女良。
丈夫出声了,就证明没事了,不过,这哭天抢地的到底是为啥事啊。刘向东哭了一会,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陈可梅描述了一遍。
陈可梅听丈夫说完,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听你方才所说,定是你嘴巴不积德,不小心触犯了鬼妖,受到鬼妖的捉弄,你跪着道个歉也就无事了。”
第四节 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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