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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佳講:「來的時候坐出租,不是很冷。」
蘇樾身上也只是件不知薄厚的衛衣,許清佳想脫下衣服還給他,「你自己穿吧——」
「穿著。」蘇樾按住她的手,手心觸碰手背,軟滑之外還帶著點涼意。停留了短短几秒的時間,在許清佳反應過來前收回插進口袋。
哦,還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男生。
許清佳對他印象挺好的。
第3章 蓄謀已久
第三章 蓄謀已久
他們坐出租回去,上車後,蘇樾問許清佳地址,許清佳報了一個小區名。
蘇樾靠著窗坐,目光凝在她身上。卻在她頭轉過來時快速收回,裝作隨口問:「明天還要上課,不回學校?」
「太晚了,宿管阿姨關門了……唔,你怎麼知道我在上學?」
他身體微妙地一頓,「剛才聽你朋友說的。」
「哦。」許清佳沒懷疑,「你好像年紀也不大,在讀書嗎還是?」
「在清南。」
「啊,那和我們學校好近。」
不僅如此,清南學院還是蕎大的獨立學院,兩個學校之間就隔了一條街一座小橋,師資和教學設備經常共用,以後畢業,連他們的畢業證前綴都有蕎大的名字。
蘇樾說:「嗯。」
「你是在酒吧兼職嗎?」
「嗯。」
「挺厲害的。」
清南學院學費不菲,許清佳猜測他是在給自己賺學費,不自覺聯想到他每天下課還要來外面辛苦打工的模樣。
鑑於蘇樾反應冷淡,許清佳也不是善談的人,車廂里很快安靜下來。深夜的城市像幅動態沉默的畫,車窗外閃過無數斑斕的影像。
她沉默觀賞窗外飛快流逝的街景,蘇樾就借著車裡的一點點暖光偷偷看她。她大多數時候頭髮都是紮起的,露出修長白皙的頸,哪怕此刻喝了酒背脊也依然挺拔。蘇樾沒有看過《天鵝湖》的表演,但他心裡的天鵝公主一直都只有一個。
許清佳。
他回想晚上許清佳向他介紹自己時的樣子。
是什麼心情呢?
明明身體裡的火苗熊熊燃燒,表面上還要偽裝淡定。
「許清佳,我是蘇樾。」
這句話他已經準備了很多年。
到了地方,許清佳以為蘇樾會坐著這輛車走,沒想到他先她一步付了錢,從另一側下車。
小區的大門修建豪華,把底下的人襯托得更加渺小。
現在已經不好打到車了,許清佳目送著逐漸遠去的計程車,不知道蘇樾要怎麼回去。她猶豫片刻,脫下身上外套遞還給他。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住哪,我幫你叫輛車吧?」
蘇樾沒接,「不用,你回去。」
「很冷的……反正我也到家了,你穿吧。」
「讓你穿你就穿。」蘇樾擰了下眉,卻把許清佳嚇一跳。
她的手一縮,聲音也低下去,「那……好吧。」
「酒吧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後別往那跑。」又聽他說,「尤其是你那些朋友,離他們遠點。」
「哦……」
「行了,回去吧。」
許清佳點點頭,小聲說了再見。走過保安亭時她回了下頭,站在空地上的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蘇樾沒走。
他站在一棵樹後,樹幹將他的身形隱去。
他望著許清佳走進小區,等到夜風裡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他從口袋裡摸出根煙,低頭點燃。
火星明滅,代替了今晚寥寥的星。
後來他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身體不再那麼熱,他進廁所洗了個澡後準備睡覺。
夢境紛繁繚亂,一會兒是從前在寧州的畫面,那時候的許清佳總穿著白藍色的校服,撐一把草野綠的傘;一會兒又是大學,他會在每周二上午八點去蕎大的二食堂麵包店,許清佳有早課,她會在那裡買一份三明治當早餐。
最後是今晚的相遇。
他們在酒吧,她穿裙子與他挨坐著,他們的腿碰到過兩三次。
夢境裡許清佳沒有躲開他,而是慢慢與他挨得更近。
「蘇樾。」
他聽見她用像含了塊軟糖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他們避開人群躲到廁所,在震耳的聲浪中親吻。
「許清佳。」他說。
大著膽子將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