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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结了一层冰屑。
他再度抬起眼睛的时候,目光已变的深不可测。
“你刚才说,你开出的条件已是你的底限?”他道,“真的吗?你的底限在哪里,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那今天
你有一个好机会。”
白妙对他说:“你把我那件衣服捡起来。”
墨让怔了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先前被自己脱去的他的一件白绸中衣,就掉在自己脚边。
他依言弯腰捡起来,只听白妙又道:“那件衣服口袋里有个瓶子,里面有两颗药,你都吃了。”
那衣服口袋里果有一个小白瓷瓶,拔了瓶塞倒出来,果是两颗朱红色的丸药,散发着极淡的异香。
墨让看着掌心这两颗丸药,一时间倒真有点傻眼。
白妙也不催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又回到他素日无喜无怒的模样。
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墨让将药放进嘴里,微一仰脖吞了下去。
过得好一会儿,白妙才轻轻地道:“你知那不是毒药。”
墨让靠在椅背上,右手摆在桌上,只道:“我知你舍不得杀我。”
“是。”白妙没有否认,“但我也知道,我若死在你面前,你连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若是我亲自动手,血溅出来的时候恐怕还是会眨一眨。”
白妙道:“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差点杀了我。”
“结果后来换我差点被你杀掉。”
“如果那时候你我任一方运气再好那么一点点,你我今天都不会坐在这里。”
墨让无所谓地笑:“你是说如果运气差那么一点点,我俩就不会上床?”
白妙不理他,道:“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能把你压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墨让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绝顶美妙的滋味。”他说完这话怔了一怔,看看白妙,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你…难道你……你以为我会介意这种事?哈~哈哈~”他笑的双肩抖动,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捶桌子翻滚的冲动,眨眨眼睛甩掉笑出来的眼泪,道,“宝贝,哈哈~你真可爱……”
“是吗?”白妙微微笑了一下,“既然你不介意,那今天就让我做一回吧。”
墨让漫不在乎地看他:“好啊。”他顿了一顿,“可惜……”
“可惜什么?”
“你白白浪费这么好的两颗药,竟然只想做这么件事。”
“其实我之前并没有想过。”白妙淡淡地道,“不过和你一样,我也是个很小气很记仇的人。”
“那你还坐在那做什么。”墨让笑了笑,脸上露出些许嘲讽,“我现在已经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你不自己动,难道还指望我走过去?”
白妙不说话,却自一旁的小风炉上取下水壶,炉火被风吹的一明一灭,白妙的目光也在闪烁。
水壶突然倾斜,滚水忽地洇了满桌,墨让的右手还摆在桌上,白
皙的肌肤很快地变红起了一串水泡。
墨让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却一动也没动,除了被烫到时手指肌肉本能地弹了一下。
白妙自言自语地道:“好像真的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了……”他想了想,将水壶又提了起来,“要不再试试?”
“你他妈怎么不倒自己手上试试?”墨让咬着牙,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白妙嫣然一笑,把水壶放回炉上,却手指一弹,凌空点了他数处大穴。
墨让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张脸黑的就快和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了。见他这副样子,白妙却似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他轻快地笑着起身拖着腿去一边开了柜子拿了烫伤药和绷带过来,再握住他手时变的格外小心翼翼。
浸湿的帕子在烫红的肌肤上贴了一会儿,然后他用针小心地把水泡一个个挑破,这才将药粉细细地撒了上去,最后扯了绷带将他的手包扎起来。
墨让饶有兴趣地看他,冷不丁地道:“白妙,你若是女人,嫁了我倒好。”
白妙一边将绷带打结一边道:“你若是女人,我便将你关在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日日上你,让你给我生一堆孩子。”
墨让冷笑:“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送子观音啊?”
白妙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他丰满盈润的嘴唇上,许是刚才忍痛咬过的关系,唇色有一种水润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