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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水抿唇默認。
柳聲繼續打趣她:「我記得某位讀者不是說be了要棄文嗎,最近我怎麼看見她又開始出現在評論區啦?」
唐秋水笑著和她分享最新的進展:「be變成he了。」
柳聲秒懂,並且激動得像只拍掌的海豹。她終於理解她的讀者都是什麼心理了,那就是自己可以單身,但是磕的cp必須鎖死。
在委託材料上籤完字,柳聲和唐秋水告別。她是從寧市來的,現在要趕高鐵回去。
唐秋水送她到電梯口。
電梯門開,柳聲揮手:「下次見,阿水。」
唐秋水點頭:「下次換我去找你。」
話音剛落,梁渠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柳聲和他兩個人,一個先下一個後上,交班似的輪流跑到唐秋水眼前。可惜時間倉促,唐秋水還沒來得及介紹他們認識,電梯門就闔上了。
梁渠沒想到出電梯第一眼就看到了唐秋水,比他預計見到她的時間提前了幾分鐘。她在笑,在看到他的時候笑臉上多了層意外,但很快又轉變成了更濃的笑意。
梁渠下意識地牽起嘴角,不久前在加梯約談會上被傳遞的消極情緒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
他徑直走到女生跟前,把剛剛在樓下買的甜點給她遞上去:「好巧啊,阿水。」
唐秋水怔神,因為這個稱呼。
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柳聲一直這麼喊她,陌生是因為梁渠第一次這麼喊她。對象一樣,主體不同,感受也截然。
這也太羞恥了吧,這是她在網際網路上的暱稱,不是現實里的綽號好嗎。唐秋水瞬間臉紅,瞪著眼睛警告:「不許這麼喊我!」
然而她這副自以為兇巴巴的模樣在梁渠看來毫無殺傷力,他不解地問:「為什麼?」
哪來這麼多問什麼,唐秋水跺了一下腳,再次警告:「不許就是不許!」
沒有理由的差別對待,梁渠追著問:「那她剛剛為什麼可以這麼喊你?」
「她」指的是柳聲。他聽到了柳聲對她的稱呼,且有樣學樣。
唐秋水乜他一眼:「她可以,你不行。」
梁渠不服:「憑什麼,她哪位?」
「……」
兩個人杵在電梯門口,因為一個稱呼來回推拉,小學生吵架的對話都比這要高級。
唐秋水瞄了眼後面牆上顯示電梯到達樓層的數字,越來越接近他們樓層。怕門一開有同事從裡面走出來,她拉著梁渠往走廊深處走。
梁渠不明所以地跟在她後面,嘴裡還在不停地問:「她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她可以喊我不可以?」
走到一處拐角停下,確認四周沒人,唐秋水才安心回答他疑問:「剛剛那個女生是我朋友,來找我幫忙打官司的。她之所以這麼喊我,是因為我們一直是網友,我也喊她網名的,都習慣了。」
梁渠淡淡「哦」一聲,總算消停下來。
唐秋水放開他胳膊,轉身就要走,她現在就想趕緊回去研究柳聲那個案子。
還沒邁出一步,梁渠就一把把人拉回來抱住。
動作突然,唐秋水心跳提速。
下一秒她就聽見梁渠的聲音從她腦袋上方沉下來:「這麼著急走幹什麼?」
這地方很安靜,說話稍微大點聲就會有回聲,他有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有種極為克制的性感。
唐秋水面熱,搡他肩膀掙了兩下:「工作時間工作場合幹嘛呀……」
梁渠並不放開,反而把搭在她後腰上的雙手收得更緊:「就抱一會兒,好嗎?」
……他語氣好卑微,上一次聽他這麼說話還是他拜託審判長駁回原告訴訟請求的時候。
這讓唐秋水怎麼說不好。她不是法官,她不需要客觀中立,她永遠站在他那一邊。
這些他都知道,他故意的,心機的被告代理人。
唐秋水嘴巴微鼓,伸手回抱住他。剛剛令她驚喜的甜品現在拎在手上覺得有些礙事。
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唐秋水小聲問:「約談會還順利嗎?」
梁渠心不在焉:「什麼約談會?」
「當然是竹南小區那個呀。」女生曲起指節刮他後背兩下,表達不滿,「梁律師你失憶了嗎,連出去幹什麼都忘了?」
梁渠的胸膛輕輕振了一下,隨之而來的笑音似一片辭枝而落的花瓣,在唐秋水耳廓的一點皮膚上躺定,痒痒的。
「秋水,」梁渠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