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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仍是方才偶像剧里的清凉装扮。
「你说,那种烂剧情到底是哪颗蚊子脑编出来的?光念台词就把我恶心得差
点往生。」
「那些蚊子在意的只有收视民调,谁管你往生往死,能被观众普渡才是最重
要的事。」
「普屁啦!你有听过谁帮畜生道办超渡法会的吗?又不是神猪祭……」元
如玉蹬著高跟短靴,不客气地将徐唯亚踢进电梯,勉强为自己那双被冻成冰柱的
长腿找回一点知觉。
徐唯亚回国之後,众人嘴上不说,其实却忧心忡忡他再选择自我放逐的避世
生活。是以除了Sisy、宋宝贝等人轮番排班,每日三餐简讯通话外,连血缘意识
浅薄的徐可喻也蓦然觉醒,不只火速迁居邻近县市执业,还让元如玉以跑展场、
接临演为由,三天两头到他这里交换没营养的对话……
偏偏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回来面对这耳根不清静的生活,徐唯亚也只能认命
不再回忆过去惬意的独居回忆;他示意对方递来外套里的钥匙,边替亲姊帮腔叨
念:「我姊是真的很担心你。她怕你不趁现在转换跑道,开创事业第二春,以後
老了没人请你卖槟榔怎麽办?」
「对啦对啦,槟榔西施没劳健保没退休金、卖一包摸两粒还要被骗财骗色,
不能当铁饭碗啦!」
忙到半夜三更好不容易收工,结果不管到哪耳边都有徐氏姊弟的谆谆教诲,
元如玉嘟嘴抱怨,赶紧自狭小的电梯内抹油窜逃,怎知才跑出没几步,便见门前
横亘一具生死不明的壮硕身躯,差点让她被脑中的惊悚联想飙出脏话。
「妈、妈妈啦!徐唯亚,你不是说没再跟何邦艺见面了?那他现在又是在演
哪出?」
元如玉缩到友人身边之後,终於认出那名别扭坐姿熟睡者的身份,放下心来
的她不禁转头嚷叫,却没料到徐唯亚也正神情凝重,牢牢盯著仍熟睡未醒的何邦
艺不放。
「……」
「……徐唯亚?」元如玉与对方认识多年,从没见过他这麽面色严肃,毫不
掩饰怒气的可怕模样,她意识到状况不妙,正要开口缓和气氛,徐唯亚已弯下身
子,重重甩了何邦艺一个耳光。
就在元如玉为这暴力举动倒抽口气的同时,苦等一天,睡到不省人事的何邦
艺也睁开了双眼,满脸迷糊地看向站著的两人。「……丫丫?」
「你先进去。」趁著何邦艺支手站起的空档,徐唯亚打开门锁,不容拒绝地
对元如玉说道。
元如玉不清楚这两个高中同学多年来的交往纠葛,但已察觉他们之间不容旁
人置喙的特殊气氛,所以她点点头,难得乖巧地安静离去。
铁门关上,刚被叫醒的何邦艺依然没有全醒,除了发麻的手脚伸展难受之
外,长时间处在低温室外更是令他迟钝不已;徐唯亚将一切颟顸动作看在眼里,
却袖手旁观,不为所动。
直到何邦艺好不容易独力站好,脑袋总算分得清东南西北之後,徐唯亚转身
按下电梯,冷冷说道:「很晚了,我带你去街上叫计程车。」
听到望眼欲穿,满心只想再见的对方直接要自己离开,何邦艺当场愣在原
地,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将恶梦延续到现实,枯守整日的委屈差点化作咆哮,
失控爆发。
但何邦艺终究忍住了脆弱情绪,顺从地走进电梯-因为等待在那里的徐唯亚
眼神太过冰冷,太多不耐烦。作家的话:
如今_74
时值深夜,附近又都是公园和住宅社区,需得走到一段距离以外的大马路才
可能招到计程车;徐唯亚刻意不理何邦艺,便拉开距离,自己半声不吭地走在前
头。
街道宁静黑暗,两名各怀心事的人缓慢移动著。
又往前走了一会,徐唯亚突然停下脚步,看往天空,後头的何邦艺收步不及,
与他撞上,正感疑惑想要开口,几颗豆大水珠迎头打上-下一瞬间,夸张雨量随
惊人气势倾盆倒下。
两人走避不及,没几秒便被淋成一双狼狈的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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